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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康那小子都敢光明正大的泼脏水，咱们怕个球啊。”

“你懂个屁，”魏周摇着头，“小月是不想再惹人注意，咱们悄悄的，让那孙子有气也没处撒。”

宋小风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今天看的故事里也有好多悄悄的，于是用手指压着嘴唇嘘了一声，小声说：“悄悄的。”他最近营养不错，脸色红润了不少，看起来白嫩嫩的非常可爱，魏周忍不住走过去在他头上捋了一把，对赵孟龙说：“看，小风都知道要悄悄的。”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不想引人注意，”宋小月说，“照片发出去余康肯定能想到是我们，应该说大部分人都能想到，闹得太大学校估计会出面，所以不能留下确切的证据指向我们。另外，我被跟拍的那些照片不是余康一个人能拍到的，他没条件买设备，而且也没那么多时间整天跟着我。他背后必定还有人，那人如果是要阴我，就肯定会反泼水，我们不能给他送证据，他之后收集和生产证据时肯定会有动静，我们正好引他出来。”

方顾忍不住给宋小月比了个大拇指，赵孟龙瞠目咋舌，他一直觉得小月和小风这两兄弟是需要他同情和保护的，却没想到宋小月的战斗力这么强。

魏周很赞同宋小月的话，宋小月说的他也有些感觉，只是没串起来想，不过他还是有疑问的。

“那......那包养的事怎么澄清？你又不愿意说出真相。”魏周觉得一个大男人说这个词有点难以启齿。

“不解释。”宋小月说，“要是把纪霄霆扯进来这事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方顾一直都觉得这事让纪二少出面分分钟就能搞定了，实在不明白宋小月为什么宁愿被人骂成那样也不愿意告诉纪霄霆，说实话，在他心里也不是没怀疑过，憋不住问:“小月，你和纪二少到底什么关系啊？”

宋小月一愣，半晌才说：“朋友吧。”

方顾问的话魏周和赵孟龙也想问很久了，纪霄霆的举动太奇怪了，先前还三番五次来堵宋小月，上次他生病还不告诉他们医院，之后又找陈伟进那种大少爷给他送饭，这些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对朋友的关心，但纪二少是什么人？就算宋小月在他公司打工也没天天接送的道理吧。

连魏周他们都有所察觉了，宋小月自己又怎么没感觉呢，纪霄霆近来小动作越来越多，经常走着走着就搭上来，有事没事就贴很近，还有两次牵他手，可纪霄霆又没说要追他，他主动跑去说我不喜欢你不是很奇怪吗？而且以纪霄霆的性格，他要真敢捅破，纪霄霆就不可能让他拒绝。

如果说他先前还抱着纪霄霆对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幻想，那朱蕊的一巴掌就彻底把他打醒了。

在宋小月十九年的人生里，“爱情”这件事就跟天方夜谭一般，他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想过要被谁喜欢，何况还是纪霄霆这种和他天差地别，说几句话就要闹矛盾的人。在这件事上，他只能是个消极的被动者，祈祷着纪霄霆永远也不要和他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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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康为什么借钱没人知道，但就这一张照片就足够引发猜测和讨论了。

群众的脑洞和动手能力从来都是逆天的，没多久就有人扒出了余康是借了校园贷做生意，不过生意似乎没做起来，之后就有人猜测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学校没把助学金的名额给他。

大学生找校园贷借钱做生意的很多，前些日子隔壁学校还有两个为这事跳楼的女生，帝大也听说过有欠了这些没有正规资质的校园贷的钱快要走投无路的情况，学校三令五申不准许学生借这类校园贷更甚至是社会上的高利贷的钱，但学生铁了心要借学校也没办法监管。

学生对借校园贷的情况评价两极分化的很严重，有的认为去借钱的就是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爱慕虚荣，有的则认为想借钱做生意的初衷本也不是坏事，帖子很快就歪楼成了对校园贷的讨论和声讨，兼或着一些八卦的讨论。

赵孟龙气把手机啪得一声丢到桌上，把宋小月给心疼得不行。赵孟龙是手机是刚出的香蕉7，买一个够交一年的学费和住宿费了，这手机还娇气的很，要是磕碎了碰坏了修起来又贵又麻烦。

赵孟龙看也不看手机，拍着桌子，“这些人怎么回事？都甩了实锤了也没个人计较的。”

方顾憋着嘴耸了耸肩，他的智商都用来念书了，这些弯弯道道的事他从小就不怎么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