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擦洗,总之,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绝对没看。
“谁,谁来这儿看你,我,我来采花的!”
“采花?大盗?”
“不是!采花,看,采花!”月生把手中那野花举的高高,在他面前摆了摆,力证自己真的是采花。
风澈撇起嘴角对她笑了笑,刹那间月生便被勾走了魂,她承认自己又被美色吸引了去,失了魂儿在那儿傻笑。月华瀑布而下,光影在他的身上流转,夜雾舞动在他腿边,花树草兽为他让出一条缥缈之路。
“还不走,要在这儿睡觉吗?”风澈见她未跟上,回首。
“……”月生依旧没走出刚才他那绝世的微笑。
风澈回走到她身边,见她如晕染着胭脂的脸,迷离的目光,失了魂的样子更是惹得他心生怜惜,他牵起她滚烫的手,一步步朝家的方向走去。几天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所谓爱情对他来说一向遥远的东西;他身份尊贵样貌出众也从未少过追求者,他十六岁的时候被方太傅拉着从方府走去了宫里一次之后,素来门庭若市的方府多了门客以外另一种身份的人——说媒的。媒婆俗粉胭脂,搅得方府的空气里都带着甜味,大到王爷大臣家的千金,小到富商巨贾的女儿,一个个巴不得立刻签了婚约马上把女儿塞进来,那些日子他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上了两把锁又封死了窗子,由专人从小口送来饭食,半夜还常听方太傅在他门口玩笑长叹着让他赶紧长到十八岁后离开这里,去建自己的府邸。后来方太傅实在被骚扰的烦了,便将他送入了军营,听说是方太傅的一位友人曾经逃婚时候用的方法,他天资聪颖又得云既明的指点,很快便立了战功升了将军,也很快知道了那位和他一样遭遇为了逃避姑娘们的桃花而躲到军营里竟是堂堂名将叶世安。
似乎有些回忆远了,他竟不知将月生的手捏了那么紧,待他回过神来见月生紧咬着牙关忍着痛,她的手已经被捏成了紫色,她看他回头,咧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对不起。”他丢开她的手。
“没……关……系!”月生狠狠等他一眼,砰地一声关了里屋的门。
“这么个女孩吗?”他朝里屋的方向笑笑,手上还有她的温度,她的香味,他贴于鼻尖,她真特别,看似大大咧咧的性子下其实是如湖水般的温柔;他取出她的琉璃摆弄着,对着它傻笑着;她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温柔的,更不是最凶悍的,可是什么都刚刚好,这些刚刚好不知何时就在他的心尖生了根发了芽,成了不可或缺。
月生对着她红肿的手嘿嘿傻笑,反正她是觉得自己疯了,还给这手起了一个叫“幸福的红肿”的名字,他主动牵她的手,主动!!是主动!!这等重要的事情何止要想三遍,她扯了被子将自己蒙上在里面笑的肆无忌惮,她翻滚着腾挪着,怎么也浇不灭心中的小火苗,那就干脆让它灼烧吧,烧死拉倒吧,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夜……春天真的是到了啊……
安宁村外,罗新小屋……
幽尘叩了叩那乡野月下小屋的门,久不见人回应,他站了许久终是脱了力,用手中的银枪勉强撑住了身子;他一人在苍山野林里迷了路,遇了狼,当他看了一只死去很久的老虎尸体上插着月生的短箭更是心急如焚,连续行了两夜终是让他找到了这户人家。
“对不起。”他直接推开了形同虚设的门,寻了些水和干粮,用布洗了脸,又借了房主人的数字整理了自己的头发;他见案几上放着纸笔,便拿过写到:旅人迷路,终寻此处,叨扰片刻,请您见谅。写完又放了些许铜钱在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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