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热的触感，令程煜新莫名地心情愉快。
然而，耳尖的主人余萌一脸懵逼。
就在他的大手刚触到她耳尖时，她便失心神般呆住，脚下急停，生生止住步子。
余萌就睁着双大眼，仰头看程煜新。
她没敢开口，生怕会破音，会抖。
如是盯着良久，程煜新才如梦初醒。
他清咳了声，指尖一松，正要垂手时，又抬起来，将余萌耳边落下的头发拨到她耳畔。
下手轻柔妥帖，浑像对待什么易碎之物。
将她耳边碎发整理好后，程煜新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酷guy模样地插口袋。
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摩挲回味。
他记得，是清甜的水果味。
……
余萌被他一系列动作搞得心跳失速，红霞由上及下，蔓延伸进毛衣里。
学长这是在撩我吧……
喜欢才会撩吧……
学长也喜欢我吧？
一两个秒，余萌脑子里转过好几圈。
要告白吗？
现在。
……
她垂着头，下巴点地。
程煜新看不到小学妹的脸，但知道她脸皮薄，此时可能恼羞成怒，也有可能正苦着脸掉眼泪。
脑补到这，他便有些慌。
“学妹——”
余萌做足了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而后迅速抬头。
正欲表白，刚启唇，就撞进程煜新的黑眸里。
……
她整个人像泄了气。
没错，她就是这么怂。
万一表白失败，这得多尴尬啊……
为清掉自己脑袋里的念头，余萌只得干笑着，“学长，我们走吧，孟晴他们都看不见影了。”
话落，没管程煜新反应，就往前去了。
程煜新看出小学妹脸上极大的表情变化，便知晓她一开始并不是想说这话。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在原地站几秒，跟了上去。
因适才程煜新无意识地亲昵举动，两人之间便充斥起难言的气氛，好在程煜新刻意提起共同话题，lol。
在之后的回校路上，倒是不再尴尬。
一进学校，路就变得极短，时间也过的很快。
又是深冬又是雨夜，送女友回寝的人也无几，楼门口只有彗星在那，靠着墙玩手机，想来是等等程煜新一起回网吧。
他见余萌和程煜新两人过来，很有眼力劲地去了楼对面的树下。
站在台阶上，余萌回头看他，“学长，我先进去了。”
她反手指楼门。
程煜新点头，“去吧。”
闻言，余萌转身，慢悠悠的。
她在等……以女人的第六感。
果然，程煜新叫住了她。
“学妹——”
“嗯？”
“明天下午记得看微信。”
他淡着一张俊脸，说。
“嗯？”
余萌不明就里，有什么不能现在说？
“一定要看。”
在这句话上，他加重语气。
“……好。”
回到寝室，舍友大半都梦寻周公去了，余萌轻手轻脚拿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等回来，就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点开，是程煜新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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