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这夸奖老臣就厚颜替拙荆收下了。”杨阁老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也因为她这性子,倒让我们差点和离。”
“这又是因为什么缘故?”
“当初拙荆生下长女之后,三年无所出,家母担忧,故此希望臣纳妾,拙荆却不同意。边关少有纳妾之人,且岳父岳母也是如此,拙荆初初嫁臣之时,就说过若臣要纳妾,她便自请下堂。”
“那后来呢?”
“后来……”杨阁老慢慢地笑起来,“臣当初上门求娶之时,就已下定了决心,此生唯她不可,臣本想说服了家母,再将此事告知拙荆。却不想拙荆竟然因此误会,差点剃发明志,好在最后并没有出什么事,臣与她讲明,又说服了家母,拙荆后悔不已,从那之后才修身养性,不再急躁。”
“俗话说,至亲至疏夫妻,夫妻之间原本应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可实际上,因为过于在意,一点小小的误会,一些不在意的小事情,都会引发猜忌,这种时候,夫妻反倒成了敌人,有时候将话摊开来说,反倒更合适。”
杨阁老见赵瑕似乎陷入了沉思,又说道:“这世上,不管是豪门大院还是小户小家,总归都是有各自的矛盾和问题,而夫妻,不就是应该有商有量地过日子吗?替彼此考虑,日子才会过好,有些话,你不说,我也不说,隔阂只会是越来越深的。”
赵瑕将杨阁老的这些话听到了心里,他想起茕娘当时说的“打着对我好的旗帜,剥夺了我所有的知情权,你真的将我当成了妻子吗?”那时他只觉得委屈,如今听了杨阁老这番话,才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赵瑕低声道:“谢谢你,老师。”
杨阁老却笑道:“是老臣要多谢陛下承让。”
赵瑕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棋盘上早已分出了胜负,杨阁老拱了拱手:“老臣既赢了,能否斗胆再请陛下赐一坛梨花白,不瞒您说,娘娘虽然赐了酒,却都是拙荆收着,每日只准老臣喝一杯,实在是馋。”
赵瑕从来就知道他的这位老师十分知进退,他隐晦地点拨了自己,却又用这样的方式求赏,免除了自己的尴尬,称得上是用心良苦了。
赵瑕便也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下去:“老师既然开口了,朕如何能拒绝。鲁安道,去送十坛梨花白到杨阁老府上,务必要亲手交给杨夫人。”
杨阁老听到前面那一截的时候,尚且面带笑意,到了后面却是怔住,哭笑不得:“陛下……您这……”
赵瑕难得促狭,很快又恢复了正经::“老师回去与夫人说一声,请她有空便来宫中陪皇后说说话。”
杨阁老只能拱手称是,然后才告退离开。
赵瑕这才问鲁安道:“皇后还在御花园吗?”
鲁安道见陛下突然明亮起来的表情,有些拿捏不准刚刚得到的消息是不是应该说出来,就见赵瑕脸色一沉:“发生什么了?”
鲁安道只得道:“娘娘的确还在御花园,但……德太妃娘娘也在。”
赵瑕眉头一皱,立刻站起来:“去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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