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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当众小便的命运，只不过他更凄惨一点，是被“执事”绑了身子，直接插的导尿管。当1号的尿液顺着导尿管流入马桶时，看着1号咬着牙、闭着眼忍受的顾风却突然突兀的笑了，这笑容无声，也只有一直注意他的叶檀看见了，却着着实实地吓了叶檀一个激灵。

他在笑什么？叶檀猜不透，也不敢猜，他只是突然不敢再偷看顾风了。

后面的人为了不被“执事”操弄得更惨，都老老实实的按照“执事”的要求做了。十几个人很快的都解决完“洒水”需要，乖乖上床，准备睡觉。

只是这觉，也不是那么好睡的！

众人上床后才发现，睡觉的地方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拥挤。本就已经是大通铺了，左右相邻的人之间难免胳膊碰胳膊、腿脚碰腿脚，但“执事”好像仍嫌不够似的，让人又从最外侧的地方撤走了三人宽的板子，这下众人只能挤做一堆，甚至大部分人都只能侧卧而眠。

“执事”却还有话要说，“你们做的行当就是陪人睡觉，要习惯你身边睡着人，不仅睡姿要性感，即使睡着了以后也要迷人，别给我睡成个四仰八叉的丑样子。”

程叶檀从不知道，原来连卖个身都这么难，说好听了是管你吃管你睡，说不好听了，是连你吃也管睡也管。叶檀哪儿受过这个罪？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到底还没过上几天苦日子，如今一进来就被各种规定限制、各种操弄屈辱，到现在连睡个觉也不得踏实，只委屈的他抱着自己的身子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睡不着的又何止叶檀一个人？十几个人里，倒有多一半是难以入睡的，所以不停的有人翻身，而如此拥挤的地方，一人翻身就带着更多的人连动，所以叶檀一直忍受着身边的人一会儿伸胳膊不小心打到他的腰，一会儿伸腿不小心踹他一脚，气得叶檀也只能咬着唇隐忍。

而只顾着自己委屈的叶檀，一时间也忽略了睡在他另一侧的顾风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

难道顾风睡着了吗？当然不是。其实顾风一直睁着眼睛在看叶檀，看叶檀抱着他自己的身子颤抖，看叶檀每每在另一侧人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避瑟一下，看叶檀越抖越厉害、唇越咬越紧，却始终不肯往自己这边靠一靠。顾风叹息，何必这么别扭倔强？

就在叶檀已经委屈得直想哭的时候，顾风突然展臂将他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条腿更是跨压过叶檀的腿，将人完整地护进了自己的怀抱。因为两个人的紧密贴合，左右反而松快了些，加上顾风的手臂和腿脚伸的长，倒是将叶檀另一侧的人完全隔绝了开，即使不小心碰到，也会碰到顾风的身上，而触不到叶檀。

“你……”叶檀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好好睡觉。”顾风一手伸的老长，一手揽着叶檀往怀里紧了紧，也只在叶檀的耳畔轻声留了这么一句，便睡觉了。

叶檀听着顾风绵长的呼吸，原本以为在这家店里的第一夜怎么也不可能会睡着的，却不想靠在顾风体温偏低的怀抱里，居然渐渐睡得沉稳。

第3章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是被“执事”的鞭子声惊醒的。大约都是很久才睡着，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精神不济的，严重点的，已经顶了大大的黑眼圈。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即使你再累再乏，面对客人的时候也得给我精神抖擞的笑出来。”没想到“执事”叫人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练笑。

牙没刷脸没洗，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