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鲍家女人又拉着和兰善文说了几句话,才一扭一扭地拐着干瘪的身子,走去厂里看炉子了。
可算是走了。兰善文呼出一口气,和这些七故八姨地打交道,比拒绝她妈给她说亲还难。
“你就是新来的医师?”她正感慨的当口,忽然听见身后女人又媚又凉的声音,这声音,让她轻易地就想起来小时候,她爷爷坐在葡萄架底下给她说得夜色凉如水的仙女了。
她转过身,那女人抱着女孩子就站在她身后,冷冷淡淡地打量她,像是不相信她的身分,来辨明真伪似的。
“我是新来的派驻医生,叫兰善文。”兰善文温婉说着,对她亲切地笑一笑,目光转到她怀里漂亮的女孩子身上,轻问说,“刚才听见大姐你说,你的孩子发烧了是么,要不要,我给她看看?”
她有心要帮忙,岂知,那女人听见她的话,却是脸一绷,狠狠剜她一眼,“你说谁是大姐?”
唉,她哪里说错了么?兰善文叫她问得懵了。
她到这之前,曾问过一个下乡的师兄,据他说,有了孩子,就该叫大姐的啊。
许是看她长得文文静静的也没有什么歹意,那女人略微收了收凶相,皱着柳叶眉,斜她一眼,“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兰善文友好地说。
“我和你一样年纪。”女人立马冷冷回道。
“呃……”那这就不能叫大姐了,怪不得她生气。
兰善文抱歉而腼腆对她小声道,“对不起。”
“哼!”女人没给她好脸色看,眼睛来来回回地又盯着她看了好几遍。
兰善文被她看得既害羞又有些尴尬,凝眉想了想,以为她还在对自己冒犯她的年纪生气,只好抬头又唤她,“同志,你好。”
“哼!”那女人这次倒没多说什么,一只手抱着女儿,腾出一只手就要去捡女儿抱出来的一瓷盆衣裳。
抱着孩子到底不方便,看她艰难地弯下腰,却够不着衣裳,兰善文好心地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替她把盆端了起来,“我来帮你吧。”
女人冷冷淡淡看她一眼,也没说好不好,自顾自抱着孩子进了半砖半泥盖好的房里,兰善文想自己还端着人家的东西,也不能丢下就走了,只好也跟着她走进那间垂下染红布帘子的屋里。
这还是八月的天,一进屋子一股冷意却冲着面门扑了过来。
也不光是因为这磨子岭山太高。
兰善文拉着东西含蓄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泥坯的炕上两条薄麻被叠得整齐,炕右边一个竹筐柜子立着,柜门底下搁了两个小木盆,正对着门摆着一张旧桌子和一把小椅,上头还搁着孩子用的大字板,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家什了。
怨不得屋里冷,这屋子这么小都摆不满家什,也合该冷清了。
这时,女人已经把女儿小心地抱到了炕上,脱下她身上的一些衣裳,用两床被子紧紧把她裹起来,而后僵着声向后头喊,“医师。”
“这就来。”兰善文应一声,把瓷盆放下,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自己带过来的简单东西,走到炕沿边,小心翼翼地替女孩子看了看,道,“是发烧了,不过不碍事,是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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