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兴县郊区发现了一辆燃烧过的汽车,车牌是朱茂的那辆,警察赶到检查车身发现了后座被烧焦的人。尸体碳化严重,附近有助燃物,应该是蓄意谋杀。
死者是苏长青还是徐毅?
那间房子里住的苏长青,根据小区监控,苏长青进去之后再没有出来。朱茂的死很显然,被玩死了。那苏长青呢?死者到底是不是苏长青?徐毅在整件事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苏长青这个人比较神秘,能查到的资料屈指可数,就知道他是b城人。朱茂的地下情人,很少露面,也许是朱茂养着他。家庭背景全是空白,非常干净。
电话响了起来,秦峰接通。
“秦队,有发现。”
秦峰挂断电话直奔法医办公室。
“死后焚尸。”刘法医用解剖刀划开死者的气管,“干净的,没有呛灰。颅骨有击打伤,颅内损伤可能是致命伤。”
“高温下颅骨也会裂开。”秦峰戴上手套,刘法医让开位置,“不是高温的裂痕,是重击之下的损伤。”
尸体从外表看已经烧干了,可人体有自我保护功能,即使有助燃物也很难烧干净。汽车没有爆炸痕迹,助燃物燃烧干净就熄灭了,内部燃烧并不严重。
“根据内脏腐烂程度,死亡时间一周左右。又是命案,这到底是苏长青还是徐毅呢?”刘法医继续剖着尸体。
“dna检测结果出来就清楚了。”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秦峰点了一根烟看手里的两张照片。苏长青长相挺清秀,曾出入过gay吧。但是没有亲密的朋友,b城户口,孤儿,没有亲人,在孤儿院长大。跟了朱茂后,就更是深入简出,几乎不和外界联系,没有dna记录。
另一个人,徐毅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四岁。太太的职业是幼儿园老师,秦峰在审讯室见到这个女人,三十来岁,看起来娴静。
“六月八号当天,你见你丈夫了么?”
她点头,面色苍白,“我丈夫是不是被害了?”
“暂时还没确定。”秦峰说,“当天你和你丈夫说了什么?”
“他七点吃完早饭,接到电话就去接老板。之后他的电话就关机了,我一直联系不上。”
“为什么不报警?”
“他经常跟朱先生出差,有时候一走半个月。”
“以前也不给你打电话么?”
她摇头,“以前打电话,隔三差五总要打个电话问问。这回我也纳闷,走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打电话。我去找了,也不知道要找谁,朱先生也不见了,他们的事不敢问太多。”
“为什么不敢问?”
她沉默,半晌才开口,“我丈夫说不要过问朱先生的行程,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他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听说,朱先生好那个。”
“哪个?”
“我不敢乱说,我就想知道,我男人怎样了?他在哪里?”
“朱先生喜欢男人?”
她猛地抬头,诧异的盯着秦峰,“你——”后面没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就听我丈夫说过一两句。这话可不是我说出去的,和我没有关系。”
“你丈夫一直没有和你联系?朱先生被害后,监控拍到他几次出入朱先生的住处。他可能杀人了,你知道么?”
“不可能!他不可能杀人!”女人激动起来,“我男人不会杀人。”
“你确定六月八号之后你们没有再联系?”
女人拼命的摇头,“没有,他没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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