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理由。”老国公淡淡说。
“是,除非如此。”徐善然说。
“你认识这上面的人吗?”老国公指的是那小相。
“并不曾认识。”徐善然肯定回答。
“我认识。”老国公说,“四十五年前,他是太医院院使,总掌太医院一切事宜。后来因一桩小差错自呈年老体迈,告老还乡,自此就再未出现在京城的地界之上。对了,他还姓邵。”
徐善然停了许久:“……祖父,您是说?”
“八九不离十了。”老国公说,“邵文忠不是自称家中被毁流落乡野?也许被毁的不止是邵文忠的家,也是邵太医的家。”
“是巧合吗?”徐善然问。
老国公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巧合吗?为着这个人,我这两天特意去宫中,将那些比较重要的医案拓印一份带出来。然后发现了一则比较有趣的记录出入。”
“记录出入?”徐善然重复一遍。
“那上面记载在皇二子出生时左手腕处后红色如日胎记。”老国公言简意赅。
“什么——!?”徐善然头一次失声惊叫!
电光石火之间,她眼前第一时间出现的数年前曾与宁王面对面的那一次——那一双手修长有力,手腕处何曾出现红色如日胎记?
第一二五章计
当一个人知道了从没有想到过的足以威胁他生命的秘密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不外乎惊在当场,不可置信等等。
徐善然虽比常人多了一世,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免俗。
不过相较于那些只知逃避的大多数人来说,徐善然的第一反应更是寻求破绽,证明这“不可能”。
“这种有记录的医案怎会与皇子本身不符?这么多年来竟无一人得知?”徐善然反射性问。
“这是出生记录,又不是需要时时回溯的旧病旧方,你以为还真像每旬诊平安脉时顺着记录下来吗?再者说,别说宫里头了,讲究点的人家都不会将生辰八字透露出来,也不怕巫蛊之祸?”老国公反问。
“那当年——”这究竟是怎么完成的?
“不管是之后再添也好,或者之前做手脚也好,总之是完成了。”老国公说,言下之意就是你也不需要管这事究竟是怎么做成功的,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它已经成功了就好。
徐善然当然知道这一点。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闭口不语,好一会后,才问:“既然这记录可能造假,那宁王到底是不是……?”她话音方才落下,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老国公赞赏地看了自己孙女一眼:“不错,早就不重要了。宁王既然敢逼宫,只要给陛下机会,就算他真是陛下血脉又怎么样?相反说来,就算宁王没有逼宫,这等混淆血脉一事一旦爆出来,哪怕还有疑虑,有这天下江山在一旁,陛下也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
徐善然简单应了一声。
事情到了现在,说复杂也复杂,但要说简单,也着实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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