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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鹤,我知道你恨我,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谈谈你结婚的事。你前十几年的生活我没有参与进去,我只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让我这个做父亲的进点心意。”楚云天见楚炎鹤下了逐客令,连忙重新扯回结婚这个话题上。

“你不捣乱就是对我最大的祝福。到时候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娶的是老婆,跟你们楚家无关。”只要他和伊伊幸福就好,什么家世,什么亲人祝福,他通通不在乎,他相信,顾伊也不会在意这些小节。

想到顾伊,他就生出一股无奈,小丫头就不能先低个头?总是让他这么大年纪的大叔先低头认错,他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整整两天加一个晚上没说话,他有点想念那淡淡的声音,想念那个被他逗得羞窘的小模样儿。

“炎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个女孩子不希望结婚的时候亲朋满座,祝福连连?女人都重家,有家人的祝福才算圆满。你要知道,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你也希望到时候顾丫头出去的时候,大大方方报上名号,是楚家少奶奶不是?”楚云天采取心理战术,不知不觉的换了称呼,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嗯?那又怎样?”楚炎鹤面上不动声色,心理却打起鼓来,顾伊真的会在意这些吗?他知道顾伊非常看重亲情,因为母亲早逝,父亲有对她那样,所以,她格外的渴望亲情。如果这真的顾伊想要的,他和老爷子和好也不是不可能。

“唉,死孩子,你就是嘴硬。”楚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爸亏欠你的,我知道你不稀罕,就当是我为你做点什么。说实话,顾丫头那孩子我也看着喜欢,到时候她嫁进我们楚家,我一定不会亏待她。”楚云天想起第一次见顾伊,在气度容貌上,都不输给金朵。

唯一不好的便是,她结过婚,家世没有金家雄厚。

“你有什么条件?”楚炎鹤还是保持着警惕,老爷子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儿。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自己不娶顾伊,他都不答应似的。

那他今天还让金朵来干什么?这绝对不是老爷子的作风。

“炎鹤你……”

“没有我就送客了。”楚炎鹤不耐烦的站起来,他今天陪着他东拉西扯的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听说……小绍也喜欢顾丫头?”楚云天恨铁不成钢啊,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栽在一个二婚女人身上,那个叫顾伊的有什么好?

起初他听说楚绍有了喜欢的人,还高兴了一阵,紧接着,听到那个名字,那火热的心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以为孙子的病好了,结果唐果告诉他,楚绍只对顾伊才不会反胃到呕吐。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他真打算不去掺和这趟浑水了。

“怎么着?”楚炎鹤挑眉,这才是真正目的吧。呵,前面说的那么煽情,就是为了这个做铺垫,楚云天,这还真不想要你这张老脸了。

“炎鹤,你也知道小绍的那个病,他都二十了,还不能碰女人,好不容易他喜欢上一个你看……”楚云天欲言又止。

“你什么意思?!”刚刚还说答应顾伊进门,现在就要求自己把顾伊让给楚绍?哦,他明白了,顾伊进门,进的是楚绍的门!

“你刚才说的都是屁话是吧!”楚炎鹤真不知道楚云天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还口口声声说要弥补,就是这么弥补的?

“炎鹤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楚云天见楚炎鹤面色不善,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让顾丫头帮着小绍……把病治好了,就是跟你借两天……”

“借?”楚炎鹤怒视着楚云天,“你当顾伊是什么?是东西?想借就借?楚云天我告诉你,别跟我打鬼主意,更别往顾伊身上打!”

“你想拿我的女人来给他治病,”楚炎鹤的声音透着股噬人的yīn冷,带着恶恨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咬出来,好像咬的是楚云天的骨头,一寸寸研磨成粉末,恨不得让他就这么灰飞烟灭了,“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炎鹤,你听我说,你知道小绍自从那件事之后就碰不得女人,好不容易他看上了顾丫头,你就不能让……”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炎鹤不耐烦的打断,要不是因为顾伊,他想看看老头耍什么花式,他才不会在这儿听他满口的“深明大义”。

“让顾伊跟着楚绍上了床,把病治好了再把她一脚踢开?算盘倒是打得好。”楚炎鹤嗤笑,楚云天,你是一手遮天惯了是吧,这种用完了就一脚踢开的事儿楚云天没少做。

楚绍是楚云天的宝儿,他是不可能让楚绍娶一个离了婚而且还比他大的女人,在楚云天看来,顾伊就是一个工具,一个能给楚绍治病的工具。

“炎鹤!顾丫头能治好小绍的病就是咱们家的恩人,我楚云天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既然人家帮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她。”

楚炎鹤根本不把楚云天的话当话听,不亏待?当然,多给几个钱打发一下呗,这个花钱招个妓有什么区别?楚云天的骨子里认为,没有钱权摆不平的事,也没有人会傻不拉叽的把钱往外推。

什么赞成他和顾伊结婚,根本就是个障眼法,想着先安抚下他,再让顾伊去给楚绍治病。那个时候,顾伊和楚绍的关系,她怎么可能还会在和自己在一起?

楚云天看透的,楚炎鹤一样看的透透的,他比楚云天要了解顾伊。

当然,若是自己混账的答应了,顾伊肯定会跟自己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这算盘打得,不仅治了楚绍的病,还让自己和顾伊断绝了关系。楚老爷子倒是精明,可惜,楚炎鹤从来不把楚家这个名号当回事。

到时手,他的老婆出去无论挂什么名头,总归是他楚炎鹤的媳妇儿。

跟他楚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你马上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楚炎鹤怒不可遏的指着门,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他老子,他早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炎鹤我没那个意思,我不会为了给我孙子治病去糟蹋人家女孩儿,治病有很多种治法,你……”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炎鹤!小绍是你侄子,你不是最疼他的……”

“梁向,让保安上来把老爷子请出去!”楚炎鹤根本不给楚云天说话的机会,侄子?他连爹都不认,还认侄子?笑话!

楚云天见楚炎鹤真这么绝情,不甘心的拄着拐杖向外走。毕竟他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被保安给拖出去。

楚炎鹤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还是不解气,他一脚踢在椅子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老板……”梁向进来,见楚炎鹤揉着太阳穴疲惫不堪。

“顾伊怎么样?”现在,他只想找他的伊伊,抱着她,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只有他的伊伊能给他温暖。什么自尊,什么男人的尊严,通通见鬼去!

“在办公室工作。”

楚炎鹤踩着地上的碎屑疾步走出去,他要把结婚的日程提前,省的一个个都惦记着他的伊伊。

楚炎鹤甚至都忘了有电梯这个东西,徒步跑到十一层,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喘气。

两天没见,在他却觉得像是隔了两个世纪那么长。

“伊……”

“Irvine我没事了,谢谢你陪我说话,嗯,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也会想你的。”顾伊挂上电话,和Irvine聊过后好多了,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

楚炎鹤收回踏进去一步的脚,虽然顾伊用的是英文,虽然他做了将近二十年的混混,但是他还是能听懂最后面那句话,“我也会想你”。而他也确定,对方是个男人。

他从来不知道,顾伊对朋友还会说出这么热情的话。

艾文,一个他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两天,仅仅两天,顾伊又招惹了一个男人,她招引蜂蝶的速度还真够快的,亏他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她。

“楚总。”背后响起了一声问好。

顾伊听到声音回头,正好与楚炎鹤看过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绑一辈子

072

顾伊听到声音回头,正好与楚炎鹤看过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楚炎鹤……”顾伊起身想要走出去,桌上的手机响起,她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急忙接起电话,在回头找时,门口哪里还有刚才那颀长的身影。

“楚总呢?”顾伊问同事,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自己回身接个电话的功夫,楚炎鹤就走了?

“走了。”

在手机响起的时候,楚炎鹤便紧张的看向顾伊,可惜,顾伊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他心上。在他忐忑的纠结顾伊会选择手机还是他的时候,顾伊已经做出来选择。

刚刚才打完电话,现在又打,真是比热恋还要甜蜜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见顾伊天天给自己打电话呢,楚炎鹤自嘲的想。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因为小事吃醋,男人也会。

楚炎鹤不知不觉的呃放慢脚步,内心深处还抱有一点侥幸,侥幸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会追出来,跟他解释。

他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强迫自己往前走。走到岔路处,楚炎鹤站定,该往哪个方向走呢?万一顾伊追过来时,选择的方向不一样呢?

“楚总,这是屈式加拿大公司的资料。”梁向找了好半天才在这里找到楚炎鹤。

楚炎鹤回神,面上没有表情,心底却把自己狠狠的鄙视了翻,他这是在干什么?像个女人似的犹豫不决,等着顾伊来追他?

他回头,向来时的路看去,来来往往的人中,根本没有那个他等待的身影。

想必,她正在和别的男人甜言蜜语吧。

顾伊拿着手机走了几步,对方却不耐烦起来,“顾伊现在是你求着我,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

搜寻的视线寥落的落在远处,他是路过,还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好,我现在去见你。”顾伊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背靠着门重重的呼了口气,今天,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两个人一直僵持着,实在是太压抑了。

如果……如果楚炎鹤说要分开,顾伊看向窗外,她是不是也会像当时对待屈铭枫一样,潇洒的放手?她不知道,楚炎鹤给她制造了太多美轮美奂的梦,让她舍不得醒来。

顾伊在咖啡厅等了好久,才看到杨蔚微姗姗来迟。

杨蔚微摘下墨镜,把帽檐儿往下压了压,招呼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不急不忙的搅着,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对面坐着的顾伊。

过了十几分钟,她见顾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觉得没趣。她搞不明白,这样乏味的女人,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

明明是她有事求着自己,现在却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这让她很气愤,本想摆摆架子,没想到,到头来沉不住气的倒是自己了。

“说吧,以枫为名头把我找来干什么?”杨蔚微啜饮了一口咖啡,真苦,糖放的有点少。

“今天我们开门见山,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顾伊保持着一贯的不卑不亢,没有因为有事求于杨蔚微而低声下气。她知道,若是自己那样做,只会给杨蔚微踩低自己的机会,说不定她今天除了羞辱,什么也得不到。

“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帮你有什么好处?”杨蔚微早知道,屈铭枫只不过是个借口,顾伊找她来肯定是为了其他的事。明明知道,却还是来了。因为她想知道,能让顾伊放下面子来找她的,到底是什么事。

“我都没说我找你来干什么,你怎么就确定你不会告诉我?”顾伊含笑问道,杨蔚微已经透露了她的着急,从这一点,她就输了。

“因为我们势不两立的立场,姐姐,你要知道,当你公然享受着枫的温柔呵护,做着屈家少时候,我还在偷偷摸摸的当地下情人,现在我好不容易翻身做了屈家少奶奶,你觉得我会帮你这个前任?”杨蔚微嗤鼻,她丝毫不在意告诉顾伊她以前和屈铭枫之间的关系。

让她知道了,她才不会纠缠屈铭枫,不是吗?

“就是因为你捡了我扔掉不要的,因为你在乎屈铭枫,所以你才会帮我。”顾伊扬眉,脸上闪过自信的神采。

“你不要的?我比较喜欢你说是我挖了你的墙角。”这才能显示出她的魅力,她不在乎小三不小三,最后谁胜利了才是王道。就像赵之杏说的,沈仁贤不管心里装的是谁,现在陪在他身边的,还不是她这个后来的情人。所谓后来者居上,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这么说,你心里会好受些,我不介意。”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管是哪种说法,都改变不了杨蔚微是小三的事实,更加改变不了屈铭枫婚内出轨的事实。

“呵,你倒是大方,因为你现在有了楚炎鹤?”杨蔚微始终不屑,因为在她看来,顾伊与楚炎鹤根本不相配。一个吊儿郎当每个正形儿,一个一板一眼自负清高。当然,最主要的是顾伊配不上楚炎鹤,虽然杨蔚微不喜欢楚炎鹤,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地位和财势还是能够吸引许多女人的。

“姐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是个离过婚被男人睡过的二手女人,楚家是什么家世?楚炎鹤是谁?你以为他真会真心对你?那种男人,只不过是玩腻了雏儿想换换口味儿罢了。”现在的男人,什么玩法没有,顾伊只不过是刚好合了楚炎鹤的胃口罢了,至于,楚炎鹤这喜欢尝二手货的胃口能持续多久,杨蔚微嘴角轻扬,她等着顾伊哭的那一天。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顾伊脸色绷了起来,想到楚炎鹤的夜不归宿,想到挡在门口的金朵,顾伊不由得攥紧了手。

“我只不过是担心姐姐嘛,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叫你一声姐姐,也要尽到做妹妹的心,你说是不是,姐姐?”杨蔚微见顾伊变了脸,以为顾伊担心她和楚炎鹤之间的问题,不由得好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以前仗着楚炎鹤的宠,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有那一次,楚炎鹤扇自己的那个耳光,都是因为顾伊。顾伊,我等着,等着你身败名裂。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今天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顾伊不想再跟杨蔚微斗嘴绕圈子,这样下去,三天三夜也斗不完。她今天没心情,也没精力。

“四年前那件事,我相信你还记得,”顾伊不给杨蔚微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也有参与,我今天找你来,只是想问你,屈铭枫的妈妈为什么要那么做?”

“四年前……”杨蔚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猛地抬头望向顾伊,嘴巴微张,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知道了?”

顾伊知道四年前的丑闻跟自己有关,她并不惊奇,她吃惊的是,顾伊竟然知道那件事是屈母一手策划的。看来,顾伊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无能。

“对,我想你应该知道屈铭枫的母亲为什么要那么做。”看杨蔚微的表情,顾伊就知道,今天自己找对了人,当年,杨蔚微肯定是帮手之一。

“你怎么肯定我会告诉你?毕竟我现在进了屈家的门,屈铭枫的妈妈是我的婆婆。”杨蔚微讨厌顾伊的自信,好像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似的。

“因为你爱屈铭枫,你抢了屈铭枫,同样,你也时时刻刻害怕别人再从你那里抢过去,而我……”而我现在是对你最具威胁的人。后面半句,顾伊没说,杨蔚微却明白。

屈铭枫对于顾伊的感情,她可能比屈铭枫自己看的都透彻,只不过,她也是那个最自欺欺人,自我麻痹的那个。

“现在,我想你和你婆婆的关系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吧?”顾伊想到在沈宅看到的,屈母和杨蔚微之间微妙的气氛,她知道,杨蔚微肯定说了什么,让屈母不要告诉屈铭枫她假怀孕的事。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我的确一直在防备着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枫现在是我的人,而你,我也知道,你不是个会吃回头草的人。”屈铭枫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她费尽心思,不惜赔上自己的事业和名声,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她怎么会放手。

“好处?”顾伊抿了一口咖啡,纤长的手指映衬着瓷白的被子,分外好看,“你告诉我实情,由我来帮你对付你婆婆,你只管着跟屈铭枫谈恋爱就好,这个好处还不大?”

多年的相处,顾伊知道屈母的性格,她不是个任人揉捏的主儿,她相信,杨蔚微也明白这一点。屈母不会因为杨蔚微的几句话,或者是威胁而乖乖就范。

杨蔚微告诉自己真相,等于帮了她自己。

这也是顾伊敢来找杨蔚微的原因。

“听起来,似乎不错。”杨蔚微丢开咖啡,招呼服务员要了一杯奶茶,还是甜甜的奶茶对她的胃口。也许是小时候吃苦吃怕了,杨蔚微对于苦涩的东西尤为讨厌。

“怎么,你自己没查到原因?”因为掌握了有利信息,有了筹码,杨蔚微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楚炎鹤也无能为力吧?”

这句话,说的尤为自傲,谁让她是除了屈家,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呢。

顾伊颔首,表示默认。

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跟杨蔚微争辩,等她得意劲儿过了,自然自己也就竹筒倒豆子地说了。

看顾伊沉默的样子,一种优越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大小姐又怎样?身价上亿又怎样?还不是被人算计的一无所有,到头来,还要来求她这个没地位没背景的孤儿。

杨蔚微摆完架子,才有些神秘的向前俯了俯身子,声音压得极低,“知道屈铭枫当年为什么跟你结婚吗?你不会真以为他爱你吧?哈哈,顾伊,你当年一定被屈铭枫的温柔体贴打动了吧,可惜,你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杨蔚微自顾自地笑,看着顾伊终于露出愤怒的神色,笑得越发张狂,引来其他顾客的注意,她才收敛了些。

“你的意思是屈铭枫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接近我的?”竟然被杨蔚微耍了,顾伊压下怒气和心中的烦躁,原来一开始,从她和屈铭枫认识那一刻,这就是个局。屈铭枫是诱饵,她是被等待上钩的猎物。

“原来你真不知道啊,顾伊,你真可悲。”杨蔚微强忍着笑,压下笑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告诉你,屈铭枫接近你,包括最后和你结婚,都是他妈让他这么做的。你知道,屈铭枫把话当圣旨听,他妈对你很好吧?因为她就是要娶你这个儿媳,知道为什么?”

顾伊很配合的摇头,其实,心里也猜出大半。

杨蔚微受到追捧似的,她找到了当明星时的感觉,那种万众敬仰的高贵,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因为你是沈仁贤的女儿。”

顾伊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因为钱。

也就是说,屈铭枫娶得是顾伊这个身份,而不是这个人。

“不不,你想错了,我说是因为你是沈仁贤的女儿,而不是因为你是顾伊。”杨蔚微看着顾伊变幻莫测的脸,便知道她想偏了。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为了沈家的钱?

“你觉得是你的钱多,还是沈仁贤的钱多?”杨蔚微再次提示,顾念情给顾伊留下的财产,绝对是一块大肥肉,连沈仁贤都虎视眈眈。

想到这儿,杨蔚微觉得顾伊其实也是挺可怜的,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可是,顾伊的初恋是一场骗局。

不过,谁让她一出生就是大小姐呢?所谓有得必有失,此乃真理也。

顾伊嚼着杨蔚微的话,她说,屈铭枫接近她,跟她结婚,是因为她是沈仁贤的女儿,而不是因为她是顾伊。

杨蔚微的重点,在于沈仁贤。

这么说,这一切,最终根源在于父亲,而不是钱财的问题。

看到顾伊似乎明了了,杨蔚微再次好心的提醒,“不奇怪为什么你和楚炎鹤查不到屈铭枫和资料吗?”

这也是奇怪之处,以楚炎鹤的势力,查个人还是很简单的。而屈铭枫和他妈妈的资料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就是一个单身母亲怎样吃苦受累的把孩子抚养长大,其他的都是些琐碎信息,根本没有用处。

“因为你们看到的资料,本来就是伪造的,不,应该是说,你看到的屈铭枫和他母亲这两个人都是伪造的。”杨蔚微为自己知道这么深的秘密而叹息,做人就是要守住自己的秘密,免得让别人知道了,抓住把柄。

想到四年前屈母来找自己,拉自己下水的那一刻,杨蔚微嘴角高高上翘,她一定没有想到,她原本认为的任她宰割的小绵羊,会成为今天威胁她的一头狼。

她自认为她可以掌握一切,包括她杨蔚微。

所以,当时屈母对于杨蔚微很是不屑,根本没把一个三流小明星放在眼里,更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迫和她合作的三流小明星会嫁进她家,成为她的儿媳妇。

杨蔚微给了顾伊很大的提示,她看着神色有些恍惚的顾伊,抿唇喝了一口,入到嘴里,才发现是咖啡。

不过,这一次,咖啡没有以前那么苦了,还带着点浓郁的醇香。

境由心生,看到顾伊受挫精神颓败的样子,连味觉都变的美好了。

顾伊徒步在路上走着,心不在焉,两条腿如机械般,不知道累。

一件事情解决完了,还有一件呢?

也许是心底深处在逃避,顾伊宁愿用走的,也不愿意开车。因为,早到家一分,也就意味着楚炎鹤早一分钟向她摊牌。

若是以前,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楚炎鹤,告诉他自己今天的收获了吧。

可是,现在,她没有人分享收获的喜悦,知道真相后的震惊,还有那种无所适从的不安,那种憋闷在心里无法发泄出来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顾伊突然发现,她竟然在逃避,逃避楚炎鹤,逃避可能被再次抛弃。

回到家,看到紧闭的大门,顾伊竟然松了口气,楚炎鹤还没有回来,也就是说,她不用在刚刚接受一个事实后,紧接着去接受另一个让她难以忍受的事实。

好歹她还有喘口气的机会。

顾伊安慰自己。

换了鞋子进去,她粉蓝色的拖鞋旁边,便是楚炎鹤的黑色拖鞋,本来是成双成对摆在那里的,现在,她拿走自己的,只剩下那双黑色的,显得孤零零的可怜。

顾伊没想到自己的感情这么丰富,会触景生情。

走了一路,浑身黏腻腻的难受,顾伊拿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想了想,又走出来,下到一楼,进了一楼厨房旁边的浴室。

心情不好的时候,顾伊就喜欢站在花洒下,任水流拍打在身上,冲去满脑子的烦恼。

纤美的身姿站在水流下,任由水珠从光洁的皮肤上滑下,如沐浴出水的水莲,亭亭独立,羽化登仙。

薄薄的水汽笼罩着整个房间,圆亮亮的水珠儿四处跳跃,形成一道道水帘,半遮半掩着水幕下的迷人春光。

娇媚的人儿仰起修长弧度优美的颈项,水珠儿跳脱到白皙的皮肤上,顺势而下,留下一道道旖旎的水痕。

水雾的热气蒸腾着大脑,让全身的毛孔舒张开,排泄出恼人的情绪。

顾伊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的冲洗,温热的水流在身体上肆意流开,绽出朵朵水花。被水一冲洗,心情好像也跟着平静了许多,整个世界,只剩了潺潺的水流声,沁入心脾,洗涤杂念。

楚炎鹤回到别墅,看着亮堂堂的房间,激动之余,还有着无法发泄的气愤,终于知道回来了!还知道回来?不是跟那个叫艾文的男人聊的热火朝天难舍难分如胶似火吗?!

心里带着怒气,手脚的动作也大,走个楼梯都踩得咚咚响。

楚炎鹤绷紧了脸,猛地推开门,准备给顾伊一个下马威,却,紧绷的脸由白转青,不在?

不甘心的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确实不在。这女人,又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不会是把叫艾文的那个野男人领回家了吧?

一想到这儿,楚炎鹤就不能淡定了,这女人是不教训不行了,得让她吃点苦头,让她记得,谁才是她的男人,谁才是她的,她的夫!

带着怒气,噌噌下楼,连走路带起的风都夹杂着火药味儿,空气中还有不易察觉的酸味儿悄悄弥漫开来。

楚炎鹤如一头挣脱了锁链的豹子,抓着头发在客厅里一圈一圈的走,烦躁地踢着沙发,这死女人,到底跑哪去了!

蓦地,楚炎鹤踢茶几的脚顿住,眼睛顺着水声望过去,厚厚的磨砂玻璃上布满了水珠儿。脑中闪出一个该死的画面,一男一女在水下缠绵。

妈的!

楚炎鹤骂了一句,这都是什么脑袋,想什么呢!

说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一旦有了想法,便留下了怀疑的种子,里面不会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吧?

嫉妒加吃醋,足以让一个男人丧失理智。更何况还是楚二少这个大醋坛子。

一阵风卷过,人已经冲出去,撞开门,直接冲到了某人面前。

“啊你……”

“闭嘴!”楚炎鹤一声怒喝,眸子里的火噌噌的冒,活像要把顾伊给烧了。

那yīn沉森森的样子,顾伊还是第一次见,她下意识的执行命令,闭上嘴巴,把后一半话给吞回去,有些瑟瑟的看着楚炎鹤,身子本能的后仰,避开身前的危险人物。

看到顾伊避自己如蛇蝎的样子,楚炎鹤身上的戾气更盛,他上前一步,钳住顾伊纤细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前,“你躲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yīn冷。

“我没……”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楚炎鹤烦躁的喝道,怒目圆瞪,yīn测测的看着顾伊。

这种不yīn不阳的样子,让人慎得慌,顾伊伸手去掰他钳子般的手指,不甘示弱的看着楚炎鹤,“楚炎鹤你吼什么吼,你在别的女人那里睡觉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唔……”

楚炎鹤看着那张一开一合顽劣的小嘴儿,一口咬上去。

“楚炎鹤你干什么!”顾伊反咬回去,如炸毛的小猫咪,使出浑身力气去推楚炎鹤。没想到楚炎鹤突然松手,顾伊被惯性向后拽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说让你闭嘴,你还说话!”楚炎鹤第一次在顾伊面前爆粗口,他讨厌死那张不听话又诱惑一场的小嘴儿了,每一次说话,那粉嫩嫩的舌便微微探出,勾魂摄魄般撩人心智。

“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凭什么!”臭男人,明明是他不对,他反倒先发制人,冲她吼起来,吼什么吼,以为她软软弱弱的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吗?

在外面找了女人,吃饱了知道回来了,还敢回来冲她大呼小叫,是算准了她离不开他了吗?

“女人你长本事了是不是?”楚炎鹤步步紧逼,睨视着比他矮的的女人,敢顶嘴了,当着他的面跟男人纠缠不清,还不知悔改,真是出息了!

“让开!”顾伊懒得跟一头没有理智的毛躁狮子一般见识,她去推楚炎鹤刚健的手臂,一手伸手去拿衣服架上的睡衣。

“姓楚的你干什么!”顾伊看着被打落在地上的睡衣,一股无名火腾起来,故意找茬吗?

“我gan你!”楚炎鹤一把拉过横在眼前白嫩嫩如陶瓷的藕臂,高大的身躯把人整个抱紧,像是要把顾伊吞下去,连渣儿都不剩。

“你放开我!放开!”顾伊奋力挣脱着,她不要和一个刚和别的女人战斗完的男人肌肤相贴,她讨厌男人身上带着其他女人的味道,这会让她感觉到恶心。

“放开?放开你让你去找野男人?顾伊我告诉你,你做梦!”楚炎鹤勒紧了乱动的女人,像铁箍一样圈紧在自己身上,“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拉着你一块死,想找别的男人,你想都别想!”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找野男人?楚炎鹤你别血口喷人!”顾伊听到楚炎鹤的话,如一头发怒的小兽,猩红着眼睛与楚炎鹤对视。明明是他不守夫道,招惹别的女人,他竟然把帽子扣在她头上。她简直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是了,楚炎鹤从来就没讲过理。在他面前,他说的,便是理!

“说清楚?呵,难道还是我找?难怪那天你故意让那个死警察误会我,顾伊,我真是看错了你,原来你是这种女人!”楚炎鹤嘴角划出一个讥诮的弧度,戏谑的看着顾伊,手上的力道却在一圈圈加重。

顾伊被勒得酸痛,像是铁丝勒紧肉里一般,浑身的骨头都发酸发麻,叫嚣着往外冲。

“我是哪种女人楚炎鹤你把话说清楚,你怎么不说说你是哪种男人?”顾伊嗤笑,永远不知道反省自己,永远都认为是别人的错,这就是楚炎鹤,“怎么了?失望了?后悔了?觉得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后悔你就继续去找别人啊,你回来干什么?后悔我们就分……唔你……”顾伊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那双火气哄哄的眸子正对着她猩红如小兽的瞳眸,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一点即着。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你咬我一口,我便咬回来,嘴巴里全是铁锈的腥甜味儿。

水雾间,两人如斗兽一般撕咬着,推拉着。

水流洒在脸上,手臂上,浸湿了肌肤,也湿润了心。

战斗着,撕咬着,毕竟是女人,身体力量有限,顾伊很快就体力不支。她绵软的靠在墙上,靠着缝隙里那丁点儿空气呼吸着,胸脯剧烈的起伏。

她这才发现,某只狼爪子早在撕咬的过程中趁虚而入,攻城略地。

不知不觉,带有战斗性的咬噬辗转成缠绵的吻,楚炎鹤埋首在鲜花儿中,汲取着芬芳香甜。感受到对方因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腔,和那软绵的接触,残留的戾气化为绕指柔丝,缠绕着两个人,不分不离,紧紧绑在一起,地老天荒。

不知过了多久,楚炎鹤才喘着粗气停下来,他擦着被滋润的晶亮亮的唇,眼神yīn沉的盯着顾伊,“你要是再敢说一遍,我就让你一辈子在床上躺着!”

“我就是说怎么了?”顾伊的声音气若游丝,带着糥糯的香甜和迤逦的柔媚,却还是表情严肃瞪圆了眸子。

她说什么了,让他跟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看着她?反正她说什么,在他的字典里都是错,怎么着?他还想把她打成残废不成?

“你!顾伊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楚炎鹤霍地扬起手。

顾伊一怔,随即不甘示弱的抬起头,眼睛里写着,有本事你就打!

“好,好,顾伊,很好,你就这样气我,好!”楚炎鹤一连说了好几个“好”,他原地转了几步,猛然回身,眸子里都是熊熊的火焰,“顾伊,别以为我惯着你,你就能蹬鼻子上脸!”随即霍然上前,猛地进攻。

“嗯你……”顾伊无法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已经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只顾着自己发泄怒气。

整个世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充斥着耳膜。

顾伊紧抓着男人的肩膀,手指陷入肉里,还是唤不醒魔障了似的男人。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加失眠,又在浴室里蒸了这么长时间,让顾伊有些精神恍惚,恍然间,她好像看到男人在冲她笑,她摇摇头,呵,还是那张yīn测测的脸,还是他。那个宠着她,哄着她的人呢?

顾伊向一边张望,寻找,那张总是能够给她带来温暖的痞痞的笑脸呢?

远远的,在蒙蒙水雾间,顾伊好像看到楚炎鹤在向她招手,宠溺的眸子注视着她,让她沦陷。

“该死的!”楚炎鹤咒骂了一句,这女人竟然晕过去了。

他不甘心的爬起来,把女人抱起来,还报复性的掐了她一把。

重重的把女人扔在床上,看着女人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弹了几下不舒服的哼了声,他又犯贱的着急忙慌的爬过去看,确认顾伊没有磕到碰到才放心。

身上的衣服早就湿了,楚炎鹤脱下湿腻腻的衣裤,扔在地毯上,扔的到处都是,留下湿淋淋的水渍。他索性也不换新的,一翻身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皱着眉沉睡的小脸。

手指不受控制的摩挲上去,轻轻的拂过那长而密的睫毛时才发现顾伊眼底下黑黑的眼圈。再看看顾伊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只有那经过湿润的唇红的发亮。唇角处还有凝结了血渍,那是他咬上的烙印。

楚炎鹤摸着自己唇上的咬痕,厚厚的,凝成粗糙的血痂。这女人真狠,那一口,差点把他的唇给咬穿了。

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转黑,楚炎鹤开了卧室的水晶灯,亮闪闪的光亮洒在女人瓷白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金黄的暖色。

顾伊嘤咛一声,身子一动,如全身散了架似的酸麻,某处尤为疼痛。

适应着强烈的灯光,缓缓睁开眸子,便对上一双深邃如黑潭的瞳眸,那是一汪漩涡,要把人连带着魂魄都吸进去,让人永世不得轮回。

“你……”顾伊一张嘴,扯到嘴角的咬上,思绪便回到浴室里,想到那番情景,又羞又恼。他那是什么意思?金朵没喂饱他吗?

“醒了?”声音还带着冷涩的僵硬,夹杂着淡淡的怒气,却是极力抑制着。

顾伊也不管身体上的不适,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心里却是委屈至极。

凭什么,凭什么他想要便要?凭什么他有了别的女人还回来招惹她?

她顾伊在他眼里算什么?

脑子里没由来的蹦出杨蔚微的话,“顾伊,你只不过是个二手女人……楚炎鹤找上你,只不过是玩腻了雏儿,想换个胃口,尝个新鲜罢了……”

她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个解馋的工具?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楚炎鹤一看,这女人还来劲了,冷落他?耍脾气给他看?

“顾伊,我在跟你说话!”楚炎鹤强硬的把顾伊掰过身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你给我吱一声……你……”

顾伊使劲抹了两下眼睛,腾地坐起来,身子却不争气的支撑不住重量,向旁边倒去。

“伊伊你……我……”楚炎鹤忙倾身上前接住顾伊,把她扶正了揽在怀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顾伊哭了,看到那双红红的眼睛,他的心跟着一刺,眼圈的红是在控诉着他的禽獣行为。

“我去客房,明天就搬走。”顾伊挣脱开那个原本温暖给过她无数次依靠的怀抱,扶着床一点一点往下挪。

“顾伊你说什么气话!”楚炎鹤不放,重新把顾伊揽在怀里,他刚想放下怒气,这女人便不知死活的给他点火。

“这不是气话,楚炎鹤,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顾伊的声音比之之前平静了许多,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过的男人,原来爱情是昙花,绚丽多姿而短暂。

“谁说是我想要的?你听谁说我允许你走了?”楚炎鹤暴躁了,顾伊那不愠不火的样子,让他失控,这样的顾伊让他抓不着。

“呵,不走?不走留下来干什么?像后宫嫔妃一样等着你随时发泄獣性?”顾伊嘲笑的看着楚炎鹤,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吗?后宫嫔妃,她充其量算是个暖chuang丫头吧。

“你……你这么贬低作践自己,就是要离开我?”楚炎鹤无法相信这话是从顾伊嘴里说出来的,她把他当成什么?那些随便发泄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的人渣?

“楚炎鹤,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熟点?”跟楚炎鹤说话,顾伊感到很累,他总是把白的说成黑的,把他的错,说成她的不对,“你让我闭嘴,好,我闭了,你要糟蹋我,我反抗不过。现在,你厌了腻了,我乖乖离开给你腾地方,不好吗?如果你怕别人说你始乱终弃,没事,我替你背,我会说是我要分开的,跟你无关。”

“操!顾伊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炎鹤一拳打在床上,床垫被砸下去一个坑,高高弹起。

“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顾伊无视男人的怒气,她都事事依着他了还不行吗?难道是男人的自尊在作怪,他不甘心自己率先提出分手?

“很清醒?那好,你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你他妈再说一遍!”楚炎鹤霍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伊,像一只狩猎的猛兽,随时都准备扑上去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

“好吧,既然你这么生气,我今晚就会离……”

开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伊便被一个强健的身躯扑到,重重压在床上,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楚炎鹤狠狠的咬了一口,你要是再敢说一次,我让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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