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烦。
阮镇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觉得烦,就不希望罪魁祸首快活。
“你下去,”阮镇支起上半身,打量不着一缕的阮息,肌肉线条满分,肤色满分,脸蛋再给他加十分作为奖励,精雕细琢的躯体,不过,那又如何?
“你下去,或者我下去。”阮镇说着已经翻身下了床。不给阮息点颜色看看他估计以为他哥哥是软柿子,想怎么捏怎么捏。
“哥哥,”阮息钳制住阮镇的动作,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头抵在阮镇的背上,说得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阮镇的脸都要绿了,真拿你没办法……阮息怎么有脸在把他困在这里后说这样的话,阮镇只想呵呵他一脸。他的弟弟说得那么宠溺,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人,到底是谁作天作地,阮息怕是已经忘记了。跟自己吃醋吃成这样的,阮镇生平第一次见,这醋来得太莫名其妙,阮镇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吃醋只是一个借口了。
哥哥你对我,一无所知?哥哥想告诉你,你就算是那孙猴子,老子也能把你压喽。
“好了,哥哥,好了。”阮息语气很软,跟这几天的做派截然不同,阮镇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突然发现,味道不见了。那股极浓郁的月季花香,凭空消失了,像退潮那样撤去,没留下一点儿痕迹。阮镇嗅了嗅,真的没了。
“哥哥,真的没有了,你回来睡觉吧,好不好?”
阮息像哄孩子一样把他哄回去,阮镇见味道真的没有了,懒洋洋地搂着阮息,指尖挑起阮息一缕头发,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阿息,陆进现在还跟着你吗?”
阮息语气平淡地带过这个话题,说陆进现在自立门户办了工作室,是国际巨星。
一个连自己的醋都要吃的人,说情敌会这么淡定吗?阮息不屑提及陆进,阮镇告诉自己,不是因为嫉妒,阮息的语气过于胜券在握,就好像……提起一个注定走向死亡的罪犯。
觉得他活该,觉得结局早已预设,所以兴趣索然,无动于衷。
阮镇捻着那缕头发笑了,我的阿息,哥哥好像发现了什么呢。既然能控制自己的体香自如,又怎会一次次暴露,正是那抹若有似无的气味牵引着阮镇的思绪,让他一步步作出“正确”的判断,而这抹气味,恰恰是阮息刻意透露给他的。
阮息希望自己发现他就是津九,为什么呢?
阮镇试图跟上阮息的脑回路,又有些不得法,如果说阮息以津九的身份包养陆进是为了断绝阮镇跟陆进暗生情愫的可能性,那他为什么,要让陆进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他的弟弟,是个变态,这个变态把他锁起来了。这足以说明他怀里这个含笑凝视着他的人,有极大的占有欲。阮息不仅仅只是要隔离他跟陆进,阮息要让他厌恶陆进,不再关注陆进,阮息……要把陆进彻底抹去。
这样才,万无一失。
对嘛,这才是变态的脑回路嘛。阮镇稍微开心了一点,他咬住阮息的耳垂,用力吮了一口,嘴里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津九”也是这样,第一次跟津九吃饭,阿息就在身边,可是那个只被他碰了一下的“津九”,红了耳朵。这可能意味着,“津九”喜欢他。也正因为如此,才让阮息变色,明明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宣告主权,结果哥哥跟那个赝品举止亲密,在自己身边被赝品夺去了注意力……
阮镇的手随意拂过阮息的敏感点,看他眼神迷离地沉沦,自己却清醒地厉害,阿息,这次的判断,也是你特地引导的么?
哥哥对你,当真是一无所知。
阮镇有了猜测后,乖乖地应付了阮息几日,终于哄得阮息开放了房子的权限,再在那个黑屋子里待着,没病也得憋出病来。阮镇没有轻举妄动,他先是在客厅里看了几天电视,才假装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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