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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晓的身边蓦然想到这个名字,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第17章

我有多久没想起过这个名字了?莫思薇。在被窝中我伸出手指在身边一笔一划地把它写出来,感觉真复杂、真陌生。

讽刺的是,把莫思薇带回到我眼前的居然是韩晓。两个宿命中并不相容的女人,在孩子的事情上有了联系。回忆钩沉,我猛然想去过去的往事,尽管对于我眼下的人生来说那是莫大的危险。

理想与现实,总有一个错的。

在韩晓与莫思薇之间,会不会也有对错呢?

莫思薇的名字重新出现的时候,正值我跟韩晓的七年之痒。当年我觉得跟这样一位美人朝夕相处一定是件特别简单的事情,然而岁月变迁阅历成长,生活告诉我,婚姻从来不会轻松。

引发夫妻感情淡漠的事情似乎并不那么具体。我亲眼见过不少破碎的婚姻,当事人对于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通常也说不清楚。其实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婚姻的疲软是个不着痕迹的过程,无踪可寻,无法可解,无可奈何。

韩晓似乎重新找到了生活的重心,所以对于七年之痒,她要么无感,要么就是有意含糊。女儿的学习成了家里的头等大事,而女儿的芭蕾又成了次等大事,两件大事加到一起,可把她忙个够呛。为了督促女儿,她甚至给自己也添置了一身行头,在培训班里跟着一块练,回到家里又悉心指点。老实说,做妈妈做到她这地步,不可谓不合格。

只是对于丫丫学芭蕾,我始终支持不起来。最终让我屈服的,其实并非韩晓的坚决,而是丫丫自己的态度。丫丫这小妮子打很小就学会了和稀泥,最初几年我跟韩晓闹得凶了,家里的锅碗瓢盆是固定受害者,叮铃哐啷地没折多少钱但动静每每非凡,丫丫表达抗议的直接手段就是大哭,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大哭。可是几次之后,这哭泣就没了眼泪,后来甚至都没了感情,而成为一种单纯的策略。记得有一回丫丫也这么大哭,她一哭,我们夫妻俩声音就小下去。丫丫虽然是有些受惊吓,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她知道父母终究是家庭生活的一部分,当这个家庭的气氛开始紧张甚至即将撕裂的时候,她作为重要的一份子,必须要用哭声来救场。

比如说这场关于芭蕾的漫长讨论,其实丫丫也用自己的方式参与了其中。当然她这时候已经七八岁了,再不能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地大哭,不过她沉默的泪水变成了更有威力的武器。有一回我跟韩晓在房间里吵完,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丫丫在,她调了很小的声音在看电视上的《人与自然》。当时那期讲的是某种欧洲的鸟儿,说是这种鸟为了保护自己的幼雏不受到伤害,作为父母的成鸟会与猛禽战斗到死。我知道吵架一定吓到闺女了,所以正准备坐到她旁边安慰。可没想我一低头,却发现女儿看得眼泪朦朦的。我慌着问她怎么了,她小声说:“要是它们没有生那只小宝宝,它们也不会死了。”

当时我心里就特别震憾特别悲哀:这娃娃才几岁?

芭蕾继续给我们这个小家带来无尽的烦恼,虽然烦恼并不直接来自于跳舞本身。

都说芭蕾要三年才能入门,可韩晓早就迫不及待地给女儿报了所有能报上的竞赛和表演。这成为了我最反感的部分——以竞赛为指引的学习让韩晓太重结果,给丫丫的压力太大。而且韩晓信奉的是羞辱教育,让孩子知耻而后勇。大概她从小就这么上来,我除了跟她吵以外毫无办法。至于那些汇演,我不得不吐槽咱教育部门的滞后审美。本来一个个天真质朴的小姑娘,不化妆就很可爱,却偏偏要擦眼影抹口红,两个脸蛋跟猴屁股似的。有一回我实在看不过眼,就问那化妆的老师:“我小时候看其他小朋友就这么画,可如今都21世纪了,咱就不能换个妆啊?”那老师“嘿嘿”回我:“舞台远灯光亮,不给小脸画浓点,一张张都惨白惨白的,人还以为孩子们营养不良呢!”

化妆还在其次,关键是有领导来的时候,小姑娘居然要捧着花蹦蹦跳跳地欢迎。我打小看不惯这假一套,领导都谁啊分管什么部门啊都做过什么贡献啊?别说小朋友了我这大人都说不明白,就强求孩子们比见了爹妈还欢喜。有一次又是什么献礼表演我被韩晓押去给女儿加油鼓劲,回来问丫丫接受主办方领导接见的时候怎么能原地蹦那么欢?丫丫不好意思的笑笑:“表演嘛!”

韩晓怼我:“你懂什么?广撒网,多捕鱼。小升初政策一年一小变三年一大变,谁知道轮到丫丫那年是个什么政策。我是胡乱给她报的吗?这里头是有窍门的!首先看级别,市级以上的加分有戏,省级的就更保险了;其次看主办单位,如果不是教育部门主办的,那就没有参与的必要了;再次,是看都有谁报名——现在省市大官的子女都集中在两个重点小学,这些子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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