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不由得感叹道:“真好啊。”
真好,这种一听就是带着爱出生的名字。
归子佩坚持要送时夏回酒店,站在房间门口的时候,她拉住时夏说:“你明天就回B市了。”
时夏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说一遍这件事,但还是点点头。
“所以你要不要抱我一下?”归子佩盯着她的眼睛说,“就像以前一样。”
时夏被归子佩今天的所有不按常理出牌弄得筋疲力尽,她怀疑重逢时候看见的那个大方矜持的形象已经被喂了狗:“你别得寸进尺。”
“你明天就走了。”归子佩执拗地重复着,也不放开拉住时夏的手。
时夏叹了口气,她发现今天她已经叹了太多的气,然而没办法,她走了一天,实在太累了,也不想再和归子佩争辩“明天就走了”和“抱她一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或者其实她自己也是想的,只是这个声音被她埋在心底很深的地方。
时夏探过了身子。
她在出门诊或者上手术的时候,碰触过比常人多出许多的身体,他们大多被病痛折磨得冰冷僵硬,所以时夏早就忘了,肉体本该是温热柔软的,就像现在在她怀里的归子佩。只是生理上感受到的那点快乐比起灵魂的颤栗简直不值一提,这是她缺了一块的回归,是她冷寂心脏的死灰复燃。
渴望在心底深处传来回音,却又无情地提示着她即将到来的离别。
“……你在哭吗?”时夏的神思回归了现实,她发现颤抖的不只是她的灵魂,还有归子佩的身体。
归子佩收紧了环着她的腰的手,摇了摇头说:“是喜极而泣。”为了可以预见的失而复得。
这样紧地拥抱着的两个人,一个想着失去,一个想着得到。人世间的因缘际会,真是奇妙得很。
时夏站在安检口,她和杜思远一家子一起回B市,面前站着的是来送她们的苏明立和程云起。机场里远远算不上冷清,想来离别也并不会刻意避开团聚的时候。
这些年里头她们四个互相送机已经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悲伤的情绪,只是这次时夏在离开的时候,默默地握紧了程云起的手:“如果有事情一定要找我。”
“好。”程云起不复那天晚上的脆弱,她本来就是最勇敢的那个。
“姨姨!”在飞机上坐下后,时夏被一声甜腻腻的称呼唤回了注意力,她收回望着窗外的眼神,看见杜思远家那个五岁的小姑娘对着她撒娇说,“帮我把安全带扣上嘛。”
“好。”时夏笑了,杜思远倒是板着脸训她女儿:“肖卿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小女孩儿撇了撇嘴,委屈地说:“好吧好吧。”然后自己扒拉着小手扣上了安全带,“姨姨,我棒不棒!”她仰着脸问时夏,又笑得一脸灿烂。
“卿卿最棒了!”时夏摸了摸她的脑袋,称赞道。
“这孩子,从小就跟你最亲。”杜思远看见两人的互动,说了一句。
没想到听见这话,肖卿卿小朋友非常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因为姨姨好看啊!”
“臭丫头,妈妈就不好看吗?”杜思远比她女儿还幼稚,伸出手去拧小姑娘肉嘟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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