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已是成竹之色,微笑道:“这世上总不缺自作聪明的蠢人。”
我闻后,止不住心沉。
我虽决心已下,要站在一一这边,可仍奢望着能得两全其美之法,以免陷入两难之境。
但如今看来,我最不愿见到的一日,终究还是要来。
离开清北派之前,我拜别了师父,虽有不舍,但较之七年前的分别离伤已淡了许多。
倒是景善极其不舍师父和郭师兄,哭了好几回,一一见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过几年,就把你这兔崽子送来清北派修行。”
我听罢,下意识地就给了一一一记冷眼,他见后,非但未委屈闭嘴,还同师父告我的状。
师父只能无奈摇头,配合他说了两句我的不是。
我不好顶撞师父,也只能继续送一一冷眼。
临出门前,师父留给了我最后一句话,他说,我身上几近寻不出戾气了。
我听后一笑,再度拜别。
回京之际,我面上虽未再提京中之事,但心里头却终日惴惴不安,待我不安到了难眠之时,暗剑卫送来了一封爹的信。
爹的信向来是言简意赅,以至于常常只有一句话。
这回的信上也只有一句话。
这句话是我在前往清北派的路上,对一一说过的。
最聪明的人,从不会多想。
话已至此,足以让我心安。
返京之后,朝中无任何大事发生。
一切本应要发生的大事都被皇帝以最迅疾的速度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没有动荡,没有反叛,只有盛世,只有太平。
哪怕这盛世太平是经过了一番粉饰。
极少有人知晓到底是何人存了这份野心,还意图将其付诸实践。
只因此人还未出手,亦或是刚刚出手,便再也没了出手的机会。
初时,我和世人一样也不知那野心之徒是何人。我也并未问皇帝此事,因为这不是我该过问之事。
渐渐地,我还是寻出了端倪。
楚宓被软禁了。
知晓此事后,我也不觉讶异,只因我所认识的楚宓向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她有野心,也有本事。
她与爹的私交,未必真是因为情,许是因为权。
未过多久,我又无意中得知,原来皇帝早已看穿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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