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岳母,如何?”
郑明俨开心地问董友姑,他牢记着秦雨青说的话:董友姑心中肯定过得苦。
大夫人见郑明俨和董友姑如此好了,终于随了她的心愿,便说:“我们都出去吧,让这对小夫妻说说闺房话。”
所有人都出去了,大夫人瞟了一眼秦雨青住的书房:你没戏唱了。
郑飞黄眼神不舍又犹豫迟疑地流连了书房一会,但还是走了。
晚上,郑明俨与董友姑在一起,他使劲找话题,但就是找不到,忽然他想到秦雨青曾给他挠脚心,便说:“友姑,我们来做个游戏,你来给我挠脚心,我再来给你挠脚心,你说这样好玩吗?”
董友姑立刻化喜为怒:“明俨在嫌友姑才这般羞辱吗?若是如此,直接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
郑明俨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他简直被吓到了,赶紧说:“怎么会嫌呢?只想逗友姑开心而已。看来我说的不是,友姑想怎么处罚我呢?”
把董友姑劝得破涕为笑后,郑明俨奇怪:董友姑和秦雨青都是好女人,性情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次日,秦雨青起床,照镜子:一张完好无损的脸,已经痊愈几天了,本来打算找个好时候让郑明俨第一个看到。
原本昨天就是好时候,但正好得知董友姑有喜,秦雨青自言自语:“明俨,对不起,我痊愈的脸应该和你一起在许大夫的墓前重见天日。但我已经等不及了。郑飞黄,不知今日,你家会乱成什么样子?”
梳洗打扮好后,秦雨青没有化妆,素颜系上面纱,穿上淡雅的衣裳,叫上周福云陪她一起出去转转。
旁人见到系着面纱的秦雨青,躲闪都来不及,周福云鄙视这些人:“人家只是长了个疮,有必要像疯了一样这么可怕地逃走吗?”看来秦雨青痊愈,连周福云都瞒着了。
秦雨青想着郑飞黄可能去的地方,便散步到了浣纱亭,果然远远看见郑飞黄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不远的浣衣房,想着曾经的雨青在那里洗衣裳的样子:为了干活方便,将长发的发尾用红绳绾住,就像图画中的汉代女子。雨青,你不止美在脸上,还有你浣纱的姿态万千,你的举止投足透出的端庄优雅,你的莲花漫步的轻柔自然。不会变,永远不变。
“雨青,这里原来叫芝蕙亭,后来老爷把它改名为浣纱亭,就在,就在你来浣衣房后不久。”周福云一如既往地灿烂笑着说。
“是吗?是因为站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到浣衣房的一切吗?”秦雨青心知肚明,却依然问。
“听说是这样。”周福云说。
“福云,你在这里守一会,别让他人靠近,我去和老爷打个招呼。”秦雨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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