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办事员老太太瞄了瞄他们一眼,敷衍地:“今天不办。”罗憩树眉毛一竖,看着满坑满谷坐着的人,一脸的不相信:“为什么不办?”
老太太又瞟了他一眼,大热的天,没什么耐性地:“不办就是不办。”
罗憩树怒。香港去了一年,见惯了人民公仆的谦逊客气,法制观念空前高涨。不过,到底他还牢牢记得今天是个好日子,以为是限额问题,所以只得耐着性子:“没关系,我们排队等在他们后面行不行?”老太太瞧瞧他,一副大男孩的模样,还稚气未脱呢,不见得有自家孙子大吧,实在掌不住笑了起来:“傻小子急忽忽的干什么,没看到今天这儿正办着离婚哪!”她瞄了两人一眼,“一辈子的事呵,回去想清楚,实在要来,明天再说吧!”
两人石化。
出得门来,因为吃了次出乎意料的瘪,朝颜埋怨:“你也不事先问问清楚!”
罗憩树戳她脑门:“朝颜你个傻瓜!”他又不是大罗神仙,这种事怎么会想得到?
怪不得满坑满谷的人脸上都是如丧考妣。
他坐飞机刚回来,过两天还得赶回去把那边事情完全结束掉,回到苏州,全心全意迎接自己的网络公司开业。他跟大学同学高欢合伙,名字他早就想好了,憩欢颜,好记,上口,有意义。高欢是很务实的人,取笑他一番之后,这种务虚的事就随便他折腾。他任总经理,高欢任副总经理,朝颜那是当仁不让的财务。他不止一次雄心勃勃地向朝颜描绘未来的美好蓝图:“说不定我们就是下一个阿里巴巴呢!”朝颜难得没有嘲他,微笑着看他一脸的神采飞扬。
当初温芬不声不响给罗憩树办好了转学手续,好,他相当配合,不声不响跟着一路去了香港。之后的两天,宿舍同学打电话告诉温芬,罗憩树有一门课缺考,需要家长出一份证明。
三天之后,他风尘仆仆出现在心急如焚的罗石两口子面前:“爸妈,这一次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但是,”他看着温芬,一字一句地,“从此以后,请不要代替我做任何决定。”
“这是最后一次。不然,就当你们没有我这个儿子!”
他直直地走了过去,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温芬站在外面直淌眼泪。他向来爱干净,衣服从不穿隔天的,可是,他现在身上的那件,简直像透了大冬天的腌咸菜。她是真的有点后悔自己的独断专行了。在这里语言不通,电视看不惯,饮食不喜欢,就连素来让着她的罗石也时不时埋怨她实在冲动。
所以,他一毕业就宣布要回苏州,而且经济一早自立,实在钳制不了他,温芬傻了足足一个月,天天堵在儿子门前企图让他改变主意,但罗憩树油盐不进,说多了就索性闭门。
她恨恨,但没办法。
朝颜慢吞吞地:“罗憩树,你真的——不告诉你爸妈吗?”罗憩树瞅她:“你告诉你爸妈了?”
朝颜摇了摇头。
她身上就是有这种让许闻芹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与生俱来的强悍,还有完全不管不顾的那种主见。所以后来许闻芹想起来就要掉眼泪。
罗憩树得意地:“那不就结了?”他凑到她面前,虽然嬉皮笑脸但也未尝不带点儿认真地,“朝颜,你觉得后悔吗?”
朝颜看着他,浅浅一笑。
当然不。
************************************************************************************夏朝颜从未婚到已婚的分割线
第二天,结婚证到底还是办下来了。
出了门,朝颜好一阵恍惚。她居然结婚了!罗憩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滋味,酸酸甜甜的,小猫挠心一般。他凑过去:“夏朝颜!”得意地打开自己手上那个大红的本本,翻到带照片那一页,“你老公我帅吧?”朝颜不理他,看着手中那个红本子,端详了半天,突然间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感慨的话出来,“唉,我还一直以为自己能晚婚呢!”
罗憩树嗤之以鼻:“现在才想起来响应国策,夏朝颜你矫情了点儿吧?”他瞪着她,“你还以为自己小着哪!要搁古代你可一早就该是罗夏氏了,”他晃晃手中的红本本,得意洋洋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里相夫教子,后面跟着一长串流着鼻涕圾着拖鞋的小萝卜头们——”
他摸摸下巴,唔,爹啊娘的叫着,浩浩荡荡的倒也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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