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门前跪上一柜,直到他会心软。
可如今的情况却是,他不允许,而她也完全没有自己想想的隐忍跟坚定。古人说的真是好,不知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两个缘分如此浅薄的人,非要跟天作对。
马车是在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到达了一个小镇,好在赫连鸣谦身体底子好,被冻到昏厥,也仅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锦月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平定下来。青鸾随着大夫去开药方煎药,锦月一直守在赫连鸣谦床边,一只手被他抓着,锦月费了些力气,却掰不开,索性便由他抓着。
锦月想起了他从晋州日夜兼程赶回临都,深夜到揽月阁见她那一晚,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才肯安睡,锦月心中庆幸着,自己可以给他带来一份安全感,却又担忧这份安全感不能长久的给予。
“小姐,药煎好了。”
青鸾走路向来无声,锦月方才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青鸾这一声,惊的眼睫轻颤了几下,转头看去,青鸾端着一碗冒热气的药,就立在她一步之遥之处,她方才怎么出神这么厉害,脸青鸾开门的声响都没听到。
“嗯~”
锦月伸开手,青鸾便向前迈了一步,将手中端着的药放在了锦月手中,青鸾极其的细心,这药的温度恰好可以服用。
“下去吧。”
锦月一手端着药碗,一只手还被赫连鸣谦握着,从进门那一刻起,青鸾始终低垂这眼帘,完全不看屋内的两个人,若不是非得她送这药,估计她是不愿意进来的。
“是~”
低缓轻柔的关门声,提示锦月,青鸾已经出去了,锦月想着,好在是青鸾跟在身边,若是别人,看到她未出阁前跟一个男子如此亲近,怕是要被骂的体无完肤了吧。
锦月将手里的药碗凑到唇边喝了一口,自小被叶阑用黄莲恶作剧的整,再苦的药她都有些免疫了,但赫连鸣谦身体一直很好,估计吃药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受不受得住这份苦。
锦月附身下去,一口一口将要渡到赫连鸣谦口中,可能因为这药确实是苦,赫连鸣谦的眉心皱的很紧,本能的躲避,却似乎又贪恋着她的唇,锦月能感觉到他每次的纠结,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将药喂下去后,锦月便和衣陪着赫连鸣谦一起躺在床榻上,直到后半夜赫连鸣谦的烧完全退下去,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迷迷糊糊的也睡下了,只是睡的很惊醒,外面一声风吹,她都能醒上一回。
天稍稍有些亮光照进来,锦月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发觉赫连鸣谦抓着自己的手已经松了许多,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从赫连鸣谦手里抽出来,下了床榻穿好鞋子,轻声出了门。
青鸾已经在门外后着了,看到锦月出来,便马上将手里的披风给她裹上,外面的风雪都已经停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没有人去踩踏过,洁白无瑕,看上去十分的喜人。
“小姐,有件事需要跟您禀报一下?”
锦月边伸手系披风上的带子,边望着外看银装素裹的雪景,听到青鸾的话,却没有收回视线,低声回了青鸾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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