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柏溪再说话,祁重风风火火出了门。柏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烫得似火,胸口也是闷闷地不爽快。她深呼吸了一下才觉着舒畅了些。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领口掏出了一样东西——
祁重临走前送她的木牌她一直带在身边。在牢里的这段日子,每每想起当时祁重看她的眼神和他手掌心的温热,柏溪烦乱的心总能瞬间安定下来。对他的思念让她既窝心又忧心。想起方才有失方寸的反应,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转而想到祁重去请了郎中,又开始发起愁来。
胡思乱想间,祁重带着郎中回来了。祁玉本来不想打扰柏溪与祁重的,但在园中闲逛时见到祁重领着郎中来,放心不下地跟了过来。柏溪骑虎难下,只得由着郎中替她把起了脉。
郎中先是面露疑惑,进而眉头紧皱,惹得祁重与祁玉担心不已。就是柏溪见了,也忍不住怀疑自己真的受了寒气所侵,生出什么毛病了。
在三人紧张兮兮的注视下,郎中终于收回了诊脉的手。祁玉走到了柏溪身边,祁重则连忙询问柏溪的情况。
郎中面色不善地左思右想了一番,迟疑着回话道:“夫人心脉忽快忽慢,体内热气旺盛但并非受了风寒或是发热所致,依老夫多年经验,更像是……”
“是什么?”这次,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郎中俯身告罪道:“请恕老夫冒犯之罪,夫人的症状更像是少女怀春。”
此话一出,所有人反应不一。
丫鬟婆子们想要笑但碍于家规礼法只得使劲憋着。柏溪只觉这是她人生中最丢人的时候,哪里还有脸继续待着?快步躲进了里屋。祁重一脸惊呆样地立在了原地。
祁玉干咳了几声,勉强止住了笑意,对着惴惴不安的郎中说道:“下去领赏吧。你当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了。”
郎中正后悔一时失言,听了祁玉的话如蒙大赦,连连谢恩,跟着引路的婆子匆匆退了出去。祁玉看了看祁重,对着里厢使了使眼色,领着其他人也走了。
祁重回过神来,脸上不禁漫开了笑意。顾及到柏溪的感受,他端正了神色后朝里屋走去。柏溪正急急地来回踱着步,好巧不巧地撞到了进屋的祁重。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祁重下意识伸手去扶,她整个人便落在了他怀中。
成亲这么多年,柏溪还是第一次离祁重这么近,近到他面上的每一个细节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呼吸起伏有序,她却快要窒息般呼吸愈发急促。好在祁重扶人的力道不大,她轻易便挣脱了他手臂的环绕。朝后退去,不期退到了床边,脚下一绊坐了下去。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四年前,她代嫁进祁府的当晚,便是这样。她独自坐在床边,祁重在她的对面,喝着酒,诉说着往事。那时的她因有心避开而紧张,此时,因心里有情而心生忐忑。
“我想,我临走时的那个问题,你已经有答案了,是不是?”祁重没有靠近,而是面带笑意,语气温柔地问到。
柏溪装傻道:“什么问题?我不记得了。”
祁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柏溪颈间。在带着郎中进来时,他便注意到了柏溪戴着自己送她的木牌。
柏溪见了,忙是辩解道:“我是觉着好看才带着的。”
祁重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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