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微微一笑，极其坦然的说：“嗯，我的确是暗恋你很多年了，正如野神说的那样，感情方面我很怂。”
真正听见少年向自己表白，令姜的脑子还是不可避免一嗡，除了盯着江眠她好像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见她这个反应，江眠又道：“果然，你的状态和我所预料的很像。令姜，你为什么选择逃避，可以说说吗？”
令姜收神，将目光也从江眠身上收回，她咬唇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磕磕绊绊的回答：“是……我也是在逃避，或者说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吧，以前从来没把我俩的关系往那方面想，今天忽然知道，我有点不知所措……对不起啊眠皇，我也不是有意躲着你。”
少女的状态，江眠完全可以理解，当初他之所以选择不说，也正是因此。
他想了想，反正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如一次性彻底解决。
他问：“令姜，那你为什么不像拒绝肖天逸那样拒绝我？”
“你、你怎么知道？！”令姜惊讶之余，抓到了这句话的重点，“咖啡厅那天你都听见了？”
江眠诚实解释：“不，是青训营那次。那晚我没睡着，因为担心你才跟了过去，无意间听到了肖天逸的告白。但你的回答我没继续听，后来肖天逸转会，我猜到你拒绝了。”
令姜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该不会、你……”她问，“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江眠耳根一热，没有回答，算是变相默认。
闻言，令姜的心脏忽的突突突加速运动，仿佛有一架机|关|枪在不断扫|射。
她沉默回忆，想起江眠从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好像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周令姜，希望那时候我们还是队友。”
“我从S2就喜欢KTW，绝对不会离开的，除非你去其他俱乐部了！”
“我们要一起拿冠军。”
“令姜，答应我，先别谈恋爱好吗？”
“刚生了病别吃外卖，我给你熬点粥。”
“别和Top走太近，他私生活很混乱。”
……
再想到他现在的ID，WaitingU。
令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他总是什么事都站在自己这边，难怪他总为自己出头，原来如此。
她又继续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像对待肖天逸那样对江眠。
“眠皇，是因为你对我太重要了，比肖天逸重要。”令姜边想边说，“肖天逸一开始在我心中的定位是讨厌的人，他是因为喜欢我才改变对我的态度，所以我才能没有心理负担的拒绝他。但是你不一样，你不可能从成都面试就喜欢上我，你一开始就给我送饼，替我说服父母等等等等，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很重要的朋友啊。”
她说着，想通了自己今晚逃避的原因。
令姜平复一会心情，才重新正视江眠，看着他眼睛道：“可是眠皇，我也不确定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但我又不想失去你，所以才会这样别扭。”
原本，江眠的眼中似乎腾起一抹光亮。
但听见女孩最后的解释，他从脚底凉到心间，眼眸下垂，最后问：“所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吗？”
少年忽然丧气，不知怎的，令姜心中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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