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揽过发着脾气的某人,龙狷笑着挪揄:“看看,怎么见不了悉心了,你与他又不是那种关系,我与他也没什么关系,有什么会见不了的?”
“你与他现在是没关系,但我走了之后呢?”斜眼瞧了瞧龙狷,檀敕颇显得有些不屑,“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么,谁知道和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敕,你这说得什么话?”闻言,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吧,我承认我对美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但是若说美人,他也未必比得上诺,而且你们二人中,我先追的不也是你吗?别把我想成那种人好不好?我是肤浅到只看外表的人吗?若这样,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淡淡一笑,檀敕自然知道他说得有理,然却也不愿顺了龙狷的话:“谁说我喜欢你了,自大!更何况,以你的多情,再加上那司诺对你的放纵,谁晓得会怎么样?”瞧了瞧龙狷的脸,檀敕喃喃自语,“更何况,悉心很注意你,他可从来没这样注意过别人!
檀敕的话让龙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不作声色得压下他,龙狷只是笑着:“敕,明日便要走了,今天我陪你一整天,告诉我,你想去哪玩?”
侧着头想了一想,檀敕向来深居简出,哪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由得有些为难,想了许久,也只觉得昨晚那地方算是这么多年来最为惊艳的地方了,不由答道:“带我去昨晚我们一齐去过的地方,好么?就我们两个人,在那里玩一天?”
疑惑得看着他,龙狷想过任何可能的地方,却独独没有料到檀敕竟然想去那里,在檀敕期待的目光中含笑点头,龙狷温柔得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你想去那便去那,可是那里似乎没什么吃食,来,我们先去逛逛京城,买些吃食然后就跑那隐居一天去!”
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有着几许期待、几许欢喜,檀敕只怔怔得望着他,看着他牵起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出尚书府,看着京城百姓们或惊讶或暧昧的眼神,看着龙狷即使在买着东西时也不愿放开自己的样子,看着当京城守卫一脸诧异得望着自己,却被龙狷将视线轻描淡写的挡掉,看着他在走进树林后便自身后拥着自己,檀敕知道自己有些痴了,在龙狷的温柔与呵护下,在两人难得的甜蜜下,檀敕知道这是他最放纵的一天,放下严肃的外表,放下不苟言笑的面具,放下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倔强,把自己交给龙狷,仍他牵着自己的手度过,将头埋入龙狷的怀中,檀敕露出了一丝纵情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幸福,也许不能年年久久,但只一刻,却已足够铭记于心!
如上次一样站在了深渊之前,檀敕这才觉得有丝害怕,他想象过这深渊有多深,却没想到会深成这样,向下望去,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浓浓的白雾,全不见底的深渊下,若不是早就下去过,只怕没有人会知道下面是什么。
微笑得看着檀敕惊叹的样子,龙狷沉稳的声音柔柔响起:“还愿与我跳下去吗?知道么,敕,谁也不知道那藤条够不够稳,或许一不小心,真就这样死去了!”
“若就这样跳下去,若就这样死去,你会只属于我吗?”檀敕的声音满是迷惘,如同看不见明天的孩子,“我讨厌和别人共享一样东西!”
平静得微笑,龙狷只是望着他,最终冷静得说着:“不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有人肯定会追来。”眼神悠远,龙狷望着满山浓雾,伸手推下檀敕,随即便跳了下去,两道美丽的弧线就此划下,伸手搂过直坠而下的人,龙狷拉过一旁的藤条,吻上檀敕的唇:“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只属于你,不是么?”
长久的寂寞在两人着地这后开始漫延,檀敕有些不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疯狂的人,这一刻的他,只想抱紧龙狷,倒在这花丛之中,尽情享受这从来没有过的痴迷和眷恋。
想法很快便被付诸实施,当龙狷吻上他的时候,檀敕毫无防备得躺了下去,为龙狷展开自己从未向别人展现过的身体,微笑得吻上他,不管是否碾碎了这一地的花,龙狷只是轻柔得吻着他,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自然得煺去彼此的衣物,自然得吻上檀敕的身体,在上面络下痕迹,听着那一地的呻吟倾泻而出……
紧拥住怀里的人,欲望早已汹涌而出,龙狷不愿忍受,却也不想过于急切,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相爱,终究希望能拥有几分温柔甜蜜。
左手的手指抚上檀敕的唇,将身体挤入檀敕的两腿之间,右手探入的手指显得温柔且耐性,似乎非得弄得对方发疯一般。从没有承受过的地方紧窒极了,即便再是轻柔,仍会有着一丝疼痛,然那手指轻触的某些地方让檀敕的呻吟忍不住的泄出……
没有人能在与情人的相爱中保持清醒,即便是向来冷静的龙狷也不行,抽出手指,抚着身体直直冲进那还未被彻底滋润的地方……
“啊!”只听一声尖叫,檀敕不由自主得颤抖,被撕烈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得开始逃离,带着哭腔的声音控诉着龙狷的野蛮,“你这家伙,很痛唉……该死的,你给我停下!”
扬起一丝笑意,龙狷显然没将这命令放在心上,吻上那喃喃不休的唇,将一切骂声压在身下,律动的身体没有一丝所谓放过的意味——既然还有力气骂人,不如陪我享受吧!
终究,疼痛被酥麻的感觉取代,在不断的律动与爱抚中,檀敕渐渐停止了骂声,开始享受这天地间最原始的快乐……
十三
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在这深渊中,两人随着本性而生活,饿了便吃,吃完了便开始彼此拥抱着聊天,任最原始的欲望泛滥成灾,整整一天一夜,没有重新穿上过衣服,只是拥抱着彼此的身体取暖,纵情享受着欲望和情爱带来的欢乐——直到第二天早上。
“该死的龙狷,你叫我这样怎么远行?”怒骂的声音从檀敕的嘴中说出,让他自己也觉得无力,这两天,自己所说过的脏话只怕比这一辈子说的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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