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窗外望去,恰好见一年轻男子打马从楼下过,青的袍,白的马。既然原君游已经来了,再听这女人聒噪未免辜负光阴。随口向她告辞,便匆匆下楼去。
下楼时与一锦衣人错肩而过,因脚步太快并未十分留意。临出门时却觉那人瘦削的身材和挺得极直的背有些眼熟,最后皇甫麟这个名字被我重新记起来。没想到大梁一向以克己复礼著称的都指挥使也会到这绾云楼中来吃吃花酒,寻欢作乐。看来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的。
原君游见了我,便勒住马,在马上笑道:“云夫人的茶可好吃?”
“直如仙露琼浆,刘伶见了这茶,怕也再不想喝酒了。”我摇头苦笑。
“莲若暂且交付给你,我现下有急事出城,可能回不来了。”原君游正色道。
“何事?”
“可还记得我们那晚误打误撞抓的反贼,他昨晚被人劫走了。”
“这可不关你的事,让那些大兵再去抓便是,抓不着也不打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已拿着赏钱去喝了酒,这还就是我的事了。”
“真是个傻子。”看着原君游打马而去的背影,我不由笑道。
我知他此去必将无功而返,希望他能早些回来,安然无恙。不仅因为他是我在大梁东都交的第一个朋友。
他总令我想起我那极为俊逸聪慧的五弟,五弟幼时很得师长喜爱。可惜长到一定年纪后,却只爱嫖和赌。逢年过节或其他需要合家欢聚的日子,都要一个小僮去把他从哪个女人的被窝或赌坊里拉出来。
母亲的玉镯,小妹的金项圈,莫名奇妙的丢失倒也罢了,可祖母身边一个容貌秀丽的侍女却投井投得蹊跷。
他乖巧得宠时,我从未注意过他,在他荒唐之后,却嫌听到他名字太多了。在父亲六十大寿宾主尽欢之时,一群一脸凶相的汉子上门讨赌债,父亲当场吐血。寿宴乱作一团,我想该结束了,掰着手指算一下,除了他,我还有三位兄长,两个姊妹。我想,可以结束。
那个不乖的弟弟是在寿宴后第三天死去的,或是出于对他的厌恶,所以没人看出他其实并非暴病身亡,而是死于某种毒物。他死后,被草草埋葬,很少被谁提起,仿佛不曾存在过。
我却开始怀念他,遗憾他不能变得更好些。我总想他可以浪迹于烟花柳巷,可以放浪形骸,但至少能有所操守,做个所谓的少年侠士也好。
我曾劝过他,劝了多次,可惜他没有听,实在有些可惜。
原君游很像他,像他活了过来,学了好。为此,我很喜欢原君游。
☆、画中人
我回寓所去,继续今早没有完成的画。
被云夫人打断,让我很不高兴。不过当我点完梅花后,怒气慢慢消了,在描绘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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