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白这才注意到身上的状况,忽然就不想追了,软倒在原地,不发一语。
追上去又能怎样,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理由去辩解。
况且,那人也不会在意,他从未在意过自己。就算自己在干活时故意弄伤了手指表现给他看,他的视线也从来不多停留一分,不流露出一点心疼。
终归是不爱。
所以放他一人,独自折腾得狼狈不堪。
邢烟为他披上一件外衣,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着他,尽了全部的努力才遏制住了自己留下他的冲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将那人的目光夺过来,让他只看得见他一人。
此地终归是不能久待,容易让他回忆起之前的狂乱与不堪,何况,他还要解释给燕枢听。看上一个人本就如此,先陷进去的便失了尊严。
步白从没觉得穿衣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他的双手仿佛生了锈一般,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但好歹是穿好了,虽然松松垮垮的,不像个样子。
他艰难地向燕枢所在的地方寻去,每走一步都是撕裂一般的痛楚,他却没有心思顾及这些,执着地向自己毕生的信仰走去。
“枢枢。”
燕枢走得不远,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停下,胸中似有一股郁结,不得发解。
“那是个误会,昨日我喝多了些,没想到会这样。”步白笨拙地解释着,眼睛里含着水光。
“与我何干。教主不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吗,在我之前不知玩弄了多少少年,如今不过是露出了本来面目而已。”燕枢讽刺道。
“不是的,枢枢。”步白从来没有向人解释过什么,他也从来不需要解释,所以,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去澄清自己。
“说到底,燕枢不过是一介娈童,教主不必过于在意,想玩弄哪个少年就去玩弄哪个,燕枢也不会过问半句。”燕枢本不是刻薄的人,今天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言语如刀,字字伤人。
步白也不争辩了,他定定地看着燕枢,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枢枢,我说过,我做错了事,你可以随便惩罚我。如果你不动手,我来,可好?”话落,随身的长剑已穿透了腰腹,只余下一寸血红的剑尖露在外面,彰显着主人刺得有多狠。
嘴角溢出鲜血,步白看向燕枢,问道:“可够?”
“够了。”燕枢向步白怒吼出声,奔上前将长剑拔出,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他淡青色的衣袖,连带着飘飞而下的血红花瓣一起染红了他的整个世界。
花瓣纷飞中,淡青色衣袍的少年抱着怀里被血色浸染的少年,神情是极度的焦急,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红衣的少年,眸子早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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