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周围没人注意，掀开书盖在脸上，手指按着语音键，放软了声音，“爱你呀，漾漾。”
另一边。
沈漾坐在回基地的大巴上，窗外一闪而过的粼粼灯光倾泻在他长睫上，他手肘抵在窗棱上扶着太阳穴的位置，耳旁是队友说话的声音，有点乱。
他伸手点开语音。
几乎是毫无防备的，女孩软糯的嗓音被开到最大的音量外放在整个车厢内，尽管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这样放出来，也还是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正在看视频补资料的褚为停住了。
在一旁和K神满嘴跑火车的小眠也停了下来。
低头跟女朋友聊天的陈冬见状也抬起头。
上车就在后排睡觉的佛系少年梁钦睁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抱着褚为，“呜呜呜，为哥我要转会！老子要隔壁给LOP打替补！这基地我是待不下去了！”
沈漾：“……”
褚为揉着他脑袋，一本正经地道，“正好，我最近正准备给基地新招个中单，我正愁着怎么安顿你呢。”
“……”梁钦顿时满血复活，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嗨哟，不就是狗粮吗？老子又不是没吃过！”
“……”
车厢里又恢复之前的吵闹，沈漾弓着身，后背凸起的脊骨抵着椅背，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照下一束光影。
他垂着头，手指按着音量键把声音调至最低后，抬手将手机听筒凑近耳侧，重新点了播放。
“爱你呀，漾漾。”
语音那端的背景音有点乱，他隐约还能听见几个熟悉的名词，她的声音掺在其中，因为刻意压低的缘故，有一点点气声在里面，舌尖发卷，咬字有点不清晰，尾音软腻腻的，听得人心尖都在发甜。
语音的时间不长，只有六秒。
声音停了之后，他又重新听了一遍。
藏在暗影处的眉眼里都是层叠的笑意，长睫轻颤，末端染上一层斑驳的光影，模糊又温柔。
原先百无聊赖的返程，被这条突如其来的语音截断。
沈漾头抵着椅背，塞了一只耳机在耳朵里，将这六秒颠来倒去的听。
但他觉得无论听多少遍，好像都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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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选赛第二周赛程结束的隔天就是国庆小长假。
临放假前一天晚上，江沅班里组织了一次聚会，吃饭的地方刚好就在江沅家附近，隔着两条马路的距离。
吃过饭后，一群人吵着闹着要去唱K，考虑到是集体活动，江沅也没好意思说提前走。
“好无聊啊。”
江沅兴致缺缺的打了几个哈欠，头枕在闻桨肩膀上，眼神涣散的看着站在前面抱着麦一首又一首嗨到停不下来的男男女女，感慨道，“年轻真好。”
闻桨：“……”
过了会，林淼不知道包厢的那个犄角旮旯的摸出一副牌，高声招呼着，“哎！江沅过来玩扑克啊！”
江沅对麻将扑克这类游戏略有点兴趣，她也没怎么拒绝，搬了张圆凳就凑了过去，“就一副牌我们这么多人玩什么啊？”
“炸金花呗！”林淼拆开盒子，把里面的大小王挑出来扔在一旁，数了数围在圆桌旁的人后，侧过身从一旁的小推车上拿了八个酒杯出来，“一杯酒算一个赌注，你们玩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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