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嗓子疼得厉害,高礼泽伸出手给他轻轻地拉了拉被子,不看他的脸,说道:“点
滴快没了,我去叫护士来。”
略低哑的声音似乎还没消失,高云舒也没来得及点头,高礼泽便转身出门去了。
高云舒体质普通,不好也不坏,偶尔感感冒,生个小病打一针,很少住院,只有初三时因为盲肠炎住院开了刀。
妈妈在高云舒读小学时就去世了,爸爸在外地,没有读大学的高礼泽在市区一个厂里做事,那时家里没人,老师打电话
回家没人接,急得团团转,只能先把高云舒送去医院。
那天开过刀,高云舒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高礼泽。
他生命里好的,不好的,所有的部分,从来都是跟高礼泽相关,他生命经历的一大半都有高礼泽。
那一大半,他试着撕过,撕得血淋淋,痛得他的肌肉和器官不停地哭,而他只能擦着眼睛跟着哭。
高礼泽领着护士进来,看见高云舒发呆,立刻就靠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他的表情不再满是嫌弃,虽然整个人因为无法阻止的岁月而显得憔悴不少,但他眼里的东西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这就是自己的哥哥——高云舒有点愚蠢,又很幸福地想。
他扯出个笑,摇了摇头。
护士很快换了点滴,嘱咐了高礼泽一些事情,高礼泽记下了,回头问高云舒:“饿不饿?医生说你可以吃东西了,想吃
什么?”
高云舒张了张嘴:“渴。”
高礼泽便走过来,动作麻利地轻轻扶起高云舒,右手温柔地托着高云舒的后脑勺,给他喂了些温水。
甘美的液体滑过喉咙,抚慰着高云舒的肠道,也抚慰着他全身的细胞。
喂完水,高礼泽便要出去买东西吃,高云舒张嘴喊了一声,“哥。”
他一喊,高礼泽似乎整个人一滞,高云舒自己也有瞬间的呼吸停滞,他有好久没喊高礼泽“哥哥”了,在高礼泽结婚以
后,有段时间他几乎觉得看到高礼泽都是碍眼的,当然那一切都是假象,他是只气高礼泽,他只是嫉妒他大嫂。
然后高云舒便有些心跳加速起来,他想起高礼泽之前一年对自己冷漠刻薄的样子,他担心自己这样得寸进尺会让高礼泽
再次不客气地对自己。
到时候他肯定连高礼泽的一个抚摸都得不到了吧。
可高礼泽还是应他了,轻轻地“恩”了一声,回头看了过来,视线落在高云舒枕头边。
高云舒心跳更快了,他结巴着说道:“哥……你,你有钱么?”他是真的担心高礼泽没钱,毕竟高礼泽的生活费时有时
无,来无影去无踪得很。
可高礼泽忘记病房里不只他一个人,这一问,旁边都有人轻轻掩着嘴笑出了声,高云舒才后知后觉地脸一红,很是愧疚
地望向了高礼泽。
高礼泽也有点脸红,他轻咳了一声,答道:“我有钱。”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了一个人,病房里并没有安静,这件病房三张床,都躺着病人,另外两个病人都有不止一个家人陪着。高云舒倒不羡
慕他们,现在他满心都是高礼泽略红皱眉的脸,虽然一笑就会牵动到腹部伤口,但他的心花怒放根本无法压抑。
有个正在给病人喂饭的老阿姨跟高云舒搭话道:“那是你哥啊?亲哥哥?”
高云舒点点头,笑着答道:“我大哥。”话语中有止不住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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