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告诉我大叔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和殷律都疯了一样要找他,他只是告诉我他要出国不知什麽时候回来!”
“大叔没和殷律一起?”裴烈问。
“没有,自己走的,走哪儿也不告诉我,害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担心死了。”许多说著声音梗咽了。
“他有没有留下什麽东西?”
“没有。”
“谢谢你。”合上电话,裴烈四处看了一下,周子墨真的没有留下什麽东西,哪怕是一封信……都没有。
大叔不是和殷律一起,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原本订了三个月以後的飞机票回来的,可是吴的病情很反复,不单淋巴肿大,体重下降,连牙床也开始频频出血,最後一个月还发起了高烧。
吴欢病榻中拼命拉住裴烈,他说,“对不起,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我好後悔当初没选择你。假如我还有机会,周子墨和我你会选择哪一个?”
“现在好好休息好吗?”
“不,我要你回答我。”
“如果你健康,我爱他,如果你不健康,我依然爱他。但是我不会离开你,直到你好为止。”
吴欢仰躺著,泪流满面。
他很喜欢的一本书,他让裴烈念给他听。
有一位徒儿问他的师傅,爱情是什麽?
师傅说,你去田里,捡最大最饱满的一粒麦穗回来,我就告诉你。
徒儿立刻奔去田里,他怕找不到最大最饱满的那粒,所以他一直走到了尽头还是找不到。
他很泄气。
师傅说,你再去一次。
徒儿又去了,这次他一奔到田里就回来了。他把手中的麦穗交给师傅,师傅说,孩子,那就是爱情。
裴烈很想周子墨,想得几乎发狂。
但是吴欢化疗以後情况不好,因此一拖再拖,再回来,已经是半年以後。
裴烈将屋子打扫干净了,他在安静的等待周子墨回来。
某个清晨,许多打电话过来,“裴烈,猜猜子墨寄给我什麽,明信片!”
裴烈那因为昨晚思念至深无法睡眠的脑袋一下便清明起来。
“我现在过来!”
裴烈看见许多的时候,他正一脸丧气的坐在地板上,“对不起,殷律那小子昨晚喝醉了,一大早就跑来缠我,死活要知道子墨去了哪里,明信片……被他抢走了。”
“明信片是从哪里寄来的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啊,我又看不懂英文。”
裴烈二话不说,立刻朝殷律的公司跑去。
殷律拒而不见,裴烈在会客室等到太阳下山时,秘书把一叠碎纸交给裴烈。裴烈一看,那竟是撕得粉碎的明信片。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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