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秦攸颇为识相地闭嘴,重又压住他,热切地挺着腰,直将雪臣股间擦得发红。阮雪臣闭着眼,低声含糊道:“你想要孩子么。”
秦攸正做到情热处,埋头道:“……嗯?”
“没什么。”
“嗯……说吧。”
“没有。”
“雪臣哥哥,我想在里面。”
阮雪臣背对着他,脊背发着抖,依然道:“不。”
秦攸嗅着他身上气味,一时发急,不管不顾地撞着入口,不觉便粗鲁了些。
阮雪臣闷哼一声,他听出是真疼了,慌忙停下来,装出乖顺的模样,只在外头挨挨擦擦。又惟恐挨骂,便伸长了头颈,含住了雪臣的唇。
他虽说是要好好学,其实在床上实在没有长进多少,倒是亲吻的功夫日见精进。直亲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才放开了,舔了舔唇,道:“味道好怪。”
阮雪臣心慌意乱,编不出谎来,只好不吭声。
“你又乱吃药了么?”
“没有。”
秦攸也不再追问,探手到前面去摸他,忽然双目灼灼发亮,欢喜道:“你也喜欢的……”便依着自己顶动的节奏,将他握在手心里撸动。
阮雪臣狠狠扯开他的手,秦攸却不肯再让步,甩开又摸上去,甩开又摸上去。阮雪臣本就魂不守舍,一个不忍,就撂开了手。
秦攸揉弄了一会儿,闭着眼低低哼了两声,喘着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嗯……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若总是无动于衷,才该吃药呢。”
一面埋在他颈中吮吻,一面小声道,“他那样说你,你便信了;我说你不是,你却不信。”
阮雪臣只是微弱地摇头。
“别吃了,好么。”
雪臣知道他误会了,心上越发难受,抓住他的手,喉中动了几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攸觉出不对,探身去看着他水气氤氲的眼睛,道:“怎么……这样也疼?”雪臣摸了摸少年汗湿的脸颊,摇头道:“快些。”
秦攸亲亲他的眼睛,听话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他的温暖的掌心贴在阮雪臣平坦的小腹上,雪臣握住他的手臂,睫毛渐渐湿透了。
不知道是腹中本来就没有胎儿,还是麝香对男子不管用。阮雪臣白白失魂落魄了整整一日,最后却松了口气。
到了青天白日之下,重新思量,便觉得为了一桩多半子虚乌有的事,伤心到如此地步,未免荒唐。阮雪臣整顿精神,忽然换了个人似的。看见屉中还留着写给庆儿的药材单子,只犹豫了一刹那,便拿起来揉了。
萧图从太师府回来,面色沉郁。刚喝了一口茶,就听人说阮侍郎府上送了一个大提盒来。
他倒是真的有些诧异。自从拂袖而去,他虽不敢指望阮雪臣先示好求和,却也不大愿意主动上门去;热脸贴冷屁股,毕竟索然无味。
萧图一头叫人抬进来,一头就慢慢想明白了,多半不是好事。
三层八角的平金开墨大漆盒,沉甸甸地抬到屋子中间。萧图不由得干笑了一声:“嘿,下聘礼似的。”这般说着,伸手将那嵌着八宝螺钿的盒盖掀开了。
头一层是两幅古画,一件百足青瓷砚台;第二层还是两幅古画,加一件柴窑笔洗,两个瓷器都被无数层软布包得严严实实。
萧图眉心微蹙,将画一一展开看了,又将那些布翻开来检视,依旧是猜不透。
开了最后一层,却只有两样小东西:他在阮府用的杯子,还有一个旧手帕包。
萧图暗暗磨牙道:“好,好得很,我看你敢包颗红豆给我。”打开看时,里头只裹了一只碧玉琢成的虱子。
托在手心研究了颇久,萧图揉了揉鼻梁,吩咐道:“去问问许先生,虱子这东西有什么说法没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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