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
发现楚星河表情不对,像卡了一口痰咽不下去一样,莫清梦又问了一遍,声音……很大,“怎么了?有事吗”
楚星河举起右手,做了个拉下耳机的动作,见莫清梦看懂他的手势乖乖取下耳机,方才开口:“你没发现你唱歌的声音很大吗?”
“有吗?”
“……没有吗?”楚星河的声音有点无奈有点幽怨,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歌声全网吧的人都欣赏到了。”
莫清梦旁边的大哥估计是听到了莫清梦和楚星河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像是在和楚星河打配合,“对对对,小兄弟,我可以作证,你朋友说的没错,你的声音大得感觉好像要在鸟巢开演唱会一样,响遏行云,哈哈——”
楚星河觉得莫清梦身边这位大哥很有意思,忍俊不禁,别过脸瞟了一眼,再回头看莫清梦,已经因为没钱自动下机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只是一把扯过楚星河,拉着就往外走。从楚星河手腕处传来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楚星河,莫清梦看来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莫清梦一直拉着楚星河爬楼梯走到天台上,穿过不知道是谁家晒的床单,停步,盘腿坐下,松开了楚星河的手,眺望远方,静静呆着不说话。
天台很空旷,刮着温柔细腻的南风,将落未落的夕阳散发着它最后的一点余温。橘色的阳光大片大片的落在少年们被风吹起的衣摆,给少年薄薄的浅色春衫更添几分柔情,不减一分朝气。
楚星河站着,不说话,就陪着莫清梦,看着他微微弯曲的背影,一时内心莫名伤感沉重。
楚星河知道,莫清梦不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心里还藏着别的事,正考虑要不要告诉自己。
良久,楚星河听到莫清梦大声说了句,“傻站着干嘛?坐啊!不累啊!?”,一边说着还一边拍拍身边一块地方,招呼示意他坐下。
楚星河松了口气,坐下,正准备开口询问他怎么了,一个“你”字刚出口,就看见莫清梦撇过头面对着他,食指竖直挨着嘴巴,“嘘,你听。”
楚星河竖起耳朵仔细听,回了句:“火车?”
“恩。”他又不再说话,乖乖坐着,等待火车的到来。
楚星河盯着他,想起来,似乎从小莫清梦就对火车鸣笛的声音特别敏感。每次火车来了,总是大吵大嚷闹着“火车,火车来了,我要看火车。”,从自家搬出一条小板凳趴在走廊的窗户上看火车。
大人们却是不大喜欢火车声音的,嫌太吵,尤其是夜里,吵起来,觉都睡不安稳,但也无可奈何,当初选择住在这,就知道七栋右后方的公共厕所后有两条铁轨,每天面对来自火车的噪音,在所难免。
可是,莫清梦等在这,真的就是为了听火车鸣笛的声音吗?
火车“呜呜呜……”开过,莫清梦的侧脸看起来更加忧郁,他目送着火车远去,突然没头没脑问楚星河:“你知道我刚刚在网吧唱的歌叫什么名字吗?”
楚星河无奈回:“……不知道π_π”,所以,果然还是我高看了你的情怀?你真的就只是个成天傻乐的呆瓜?
“哎呀呀,你好无趣哦,这个歌虽然有点老了,齐秦的歌,《外面的世界》,蛮好听的,你没听过?”
楚星河:“……”人果然还是容易想太多ヽ(_;)ノ
“我唱给你听啊~”不知道触到了莫清梦哪根筋,他突然来了兴致要唱歌给楚星河听。
楚星河手紧紧握成拳,开始在心里默默背起了鲁迅先生在《记念刘和珍君》中的经典段落:“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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