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在柔软的床垫上起伏了几下后才定定的躺住,他一双眼睛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淡然的望着头朝的方向,仿佛在看什么,仿佛又什么都没看进去。
梁厉风不能说不气,这些日子以来,白烟跟他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彼此之间的相处很是自如安然了,可是今天,他想起上次被父亲叫过去吃饭时发生的事,总是无法把白烟一个人放在家里,想着也该让父母见见他了,这才把他带过去,哪知,发生了这种事。
他心头火气,就不能忍一下吗,就不能……梁厉风苦涩的把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就不能为了我忍一下吗?这句话,幸好没说,就连他自己听了就忍不住想笑,更何况白烟呢,他知道,他是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的。
可想到白烟说完一句还不算完,又接着说出第二句的情形,梁厉风就烦躁的想撕扯周围的东西,这么久的乖巧,这么久的听话懂事,是不是就为了这么一刻的挑衅?除了自己的父亲,还真的没有人让自己犹豫。
一步步走进他,梁厉风眸子里是熊熊的火焰,低下头掐住白烟的脖子:“就这么想离开?你说过的什么?你当初说过的什么?”
白烟让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没有反抗,他只是转动眼珠看向他,因为喉咙被掐住,声音又低又不清晰:“我忍了,可他一而再再而三辱骂我。你呢?你又为我反驳一句了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守护我,疼爱我?”
梁厉风的手一下松开,怔怔的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的手,茫然无措。
白烟的眸子里是全然的平淡,没有责怪,没有埋怨,只是一种平静的叙述和对他问题的解释。
梁厉风似乎还能听到,后面那些没说完的话:你想跟朱景强比,还差得远,他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不会让我吃一点苦遭一点罪,是,他没你有钱,没你有能力,也没有你有权势,可是,他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把最好的最完美的照顾给了我,而如今,只不过是简单几句话,你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受侮辱。
白烟看向头顶的吊灯,眼神迷茫,梁厉风知道,他在怀念,怀念那个男人。
他知道父亲说话难听,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只是想让他出几口气,然后不把白烟太过放在心上,这样才能更好的守护,更好的陪伴,而跟父亲撕破了脸,自己还好,白烟呢,能防备的了一时,能防备得了一世吗?
他哪里错了?他只是想给两人一个更安全更稳定更有靠山的未来而已。
而白烟,哪怕只是忍耐一下都做不到吗?
退了两步,梁厉风打开门走了出去。
也许,在朱景强身边,他从来不曾忍耐过。而朱景强也不需要他忍耐才能给他他想要的生活。
自己这种身份,这种所谓的权势地位金钱所带来的曾经让自己畅通无阻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的好处,在这种情形下,反而成了最大的阻力。
是自己曾经忍受了太多类似的教导和训练,所以才没有感觉到白烟会忍受不了,还是他根本从来不曾想过为自己忍耐一分一毫。
梁厉风越想越不愿想,第一次,在白烟跟他在一起后,两人没有在一间房间里睡。
第二天,梁厉风去上班,吩咐了人好好看护白烟,并叮嘱有任何人来都不许放进来,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交代好一切,他才放心的走了。
去到公司,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坐在办公椅上的父亲,他走进去叫了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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