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浅在一个晴好的天气下了飞机,莫名地有些不开心。天气这么好,却没看见曲亦梵的脸。以为对方会来接机,结果就是自作多情吧。有些习惯,现在回头看,确实很伤感。以前不觉得,现在倍儿稀罕。以前不清楚,现在倍儿抓心挠肝。想要假装不心酸吧,却又没有办法在人前做到坦然自若。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大概真的是人性本贱,一定要到失去了,才明白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是多么美好。
那怎么办呢?杨清浅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打气,回家过年是件开心的事,开心点!必须开心点!
“杨小姐,我就送你到门口了。”阿威把杨清浅送到家门口,就准备告别了。
杨清浅从大衣口袋摸出一个信封:“再麻烦你最后一件事,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亦梵。”
阿威接过信封,笑了笑:“最后一件事说不上,我会交到小姐手里的。”
曲亦梵拿到信封的时候,正好是大年三十回家那天。阿威先前没遇上曲亦梵,就给曲亦梵打了电话,曲亦梵让他在家候着。上完商务课程回去,杨清浅的信封已经给出两天了。曲亦梵还以为是信呢,信封里装信是正常,装钱才不正常,所以当曲亦梵看见一沓钱的时候,就觉得杨清浅很不正常。
“还给她。”曲亦梵把钱装回信封,把信封丢给阿威。
“今天吗?”阿威拿着信封有些踌躇。大年三十去“打脸”,这样好吗?
杨小姐虽然没说,但就是还钱的意思吧?阿威的姐姐经常说,人穷没关系,但是要有骨气。阿威想到了姐姐,就觉得这个钱不好退,不好自己去退。
阿威这么一停顿,曲亦梵也有些犹豫。怕阿威不会说话,大好的日子弄得人家不开心。曲亦梵又把信封拿走了。
“我自己去吧。”大风呜呜地吹着曲亦梵的黑色长风衣,曲亦梵的手指不停地撩拨着耳际的发丝:“你进去和我爸说,我和苏董在一起,年夜饭开席之前我会回来。”
阿威点着头,把车钥匙递给曲亦梵。曲亦梵红唇紧抿,看着车钥匙,手上并不动作。
“我该去吗?”大风吹着庭院里的树叶与灌木,曲亦梵的声音在风中有些缥缈。
阿威张了张口,嘴笨的人,说不出抚慰的话。小姐需要自己开口吗?阿威又觉得,或许小姐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答案。
派了一辆保镖车跟着,曲亦梵亲自驾另外一辆车,到了杨家楼下。曲亦梵看着熟悉的路段和指示牌有些恍惚。在路口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个戴着毛线帽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叠报纸和彩票,心情愉悦地推开铁门,哼着小曲慢悠悠地上楼道。看不到正面,只有背影。但是曲亦梵不会不知道,那是杨父。
“不阴不阳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曲亦梵的嘴角弯了弯,后视镜里的眼神有些闪烁,眼眶有些许发热,曲亦梵拆了要送给苏爽的雪茄。
有点手抖。
开了窗,白净的手指间夹着烟身,点燃的青烟袅袅散开,大风吹动火星,也吹动了长发,手指夹着香烟,有烟灰落在她的指缝间。
“听不懂?还是耳聋了?我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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