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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万念俱灰,复又在江湖上漂泊了一阵,便心灰意冷回到师门之中,当日他师父已在风烛残年,见他回转师门,便意欲将掌门之位传授与他,谁知金乔觉为了寻访师弟下落,却甘愿投身六扇门中,做那朝廷鹰犬。

书中暗表,当日江湖之上名门正派归为上三门内,歪门邪道则归在下五门中,然则无论正邪两派,皆以做了朝廷鹰犬为奇耻大辱,江湖上门户虽多,若有哪家门户子弟做出这般勾当,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去武功。是以金乔觉此言一出,师门震怒,只是他师父心中却也深知他因为小师弟失落一事深深自责,此番投身六扇门中并未为了一己私欲前程功名,因叹息一回,网开一面未曾废去他的武功,只将他逐出师门完事。金乔觉离了师门,因这几年来探访师弟的下落,曾有人在东村附近见过酷似师弟之人,因投身镇上衙门六扇门中做个捕快,只因他为人稳重心思缜密,加之武功卓绝,不出几年光景,竟将衙门中数年的积案也侦办了几件,因此上颇得太爷赏识,又因他出身江湖,人情世故上十分了得,进了六扇门不到几年,便轻轻松松谋得了一个捕头之衔。

因志新与人争夺画锅之地,失手将宅门里的豪奴打成重伤,连累了姒飞天进城讨保,金乔觉见她虽然头戴面纱身穿重孝,身段却十分娇俏,不由心中一动,难免多看了几眼,只觉此人临花照水弱柳扶风的态度颇似自己的小师弟,又见她言谈得体举止温柔进退有据,虽然先夫过世十年,依旧为他披麻戴孝,因心中认定她是个多情的,倒动了心意在她身上。

原本志新的案子与自己并无瓜葛,只因对这姒家娘子十分好感,是以在太爷面前一力讨保,襄助姒家娘子将她儿子保了出来,此后又多番照应他们母子二人,才有了如今与姒娘子的君子之交。

金乔觉回想到此处,但觉姒飞天与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师弟神态颇为相似,又觉得此事太过荒唐,许是自己好感之人容貌做派都相仿的也未可知,因将此事丢在一旁打马返回镇上。

放下金乔觉心中如何疑惑不提,单表志新与白羽因下了学房从镇上返回村中进得院门,因回身将柴扉掩了,门口招呼道:娘,孩儿下学房回来了。但听得内间姒飞天的声音道:进来吧,饭菜都得了,已经热了两遍,再热就不好吃了。因打起帘子进了外间房门,却见桌上四菜一汤两碗白饭。

志新自从落草记事起,这白米饭却是鲜少吃得,只因姒飞天寡妇失业的,只靠着缝补浆洗的手艺将孩子拉扯大,平日里难免节衣缩食,志新犹记得儿时只有逢年过节方才有这白米饭吃,当日自己竟不知粮食这般香甜,在母亲怀中却将白饭认作白糖,母亲听闻此言,却抱着自己默默滚下泪来,此番想起却似昨日之事,怎的如今倒几次三番有这样丰盛的茶饭给自己吃。

志新虽然尚在冲龄未解人事,只是往日里母亲与金乔觉相交,多少有些风声落在自己眼内,如今又见家中行情看涨,莫不是母亲竟意欲再嫁,是以银钱上多得那金捕头襄助志新虽然心中揣测,只是母亲性子刚强,这话做儿子的断然不好问出口,只得神色有些扭捏地向桌边坐了,却见姒飞天从厨房打起帘子出来,手中端着一大碗汤水道:如今天气越发冷了,晚上吃了饭喝碗汤水趋趋寒气再功课不迟。志新闻言点头道:娘也多用几碗,今儿孩儿依旧将功课带回内间,一面夜课一面陪着娘做些活计。姒飞天闻言笑道:今儿不用你陪,有人送给咱们灯烛花火,只怕够用好几个月的了。

☆、第十四回

同乡人狼狈为奸,姒飞天薄命红颜

志新听闻此言好奇道:娘从不与人走动的,怎么今儿倒新鲜,竟有人送给咱们灯烛花火说到此处,倏忽想起前儿与白羽闲谈之际曾经说起夜间与母亲相伴读书做活,想是他嘴快,说给了水伯母知道,给自己家中送些灯烛也是有的。志新想到此处,因点头笑道:是了,前儿孩儿与白羽闲谈此事,他又从小是个多心的,定然是缠着战伯父从镇上得的,又央求水伯母给娘送来?

姒飞天闻言笑道:倒是说对了一半,只是这灯烛花火乃是一位宅门里的千金小姐所赐,你水伯母只是转赠之人,那小姐却是我的主顾,如今她猜测我连夜做活,因转托水氏娘子将这包烛火送给我夜间使用的,可巧咱们的也快使完了,今儿晚上就用它续上倒也便宜。母子两个又说笑了一回,一时间吃毕晚饭,姒飞天因担心自己做针线扰得孩儿做不得功课,便将志新的东西挪到外间炕上,又将那灯烛油纸拆去,但见内中细白的蜡烛十分晶莹可爱,因笑道:这倒新鲜,生得恁般爱物,便给你先用这新的,这盏烛台我拿进去做活。志新素来孝顺,听闻此言连忙摇头道:使不得,娘省吃俭用送孩儿进了学房,也无非是教孩儿学些长幼尊卑的礼仪,如今有了新的,却紧着孩儿使用,倒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姒飞天见他人小鬼大,说出此番道理却是言之凿凿弹压不得,因点头笑道:进了学房一段时日,果然进益了。因将手中烛台依旧留给志新,自己拿了新得的白蜡进入内间,因俯身脱去绣鞋上了炕,将白蜡换了原先的残烛,点起一盏烛光,倚着棉被垛子做起手中的针线来。志新在外间夜课,因担心母亲枯坐无聊,便口中背诵起手上默写的词句来,因知母亲不喜时尚之学,却只捡些清俊通脱的诗词读起来,配上他鲜亮的童声,十分清雅好听,姒飞天在内间做活原本无趣,此番听得孩儿诵读文章哄自己开心,心下倒十分温馨蜜意起来。

姒飞天一面聆听孩儿的朗朗书声,一面做着手中活计,不知怎的忽觉心中一动,因脸上一红,心下疑惑自己如何竟有了些绮念,守节多年,却连指掌之趣也未曾破戒,如今怎么与自家孩儿一帘之隔,却生出这般混账心思,因一面心下愧疚,一面暗暗运用真气,意欲抵挡心中缭乱。谁知真气一动,那股子春意却似纠缠在肌肤表面,逐渐渗入肌理侵进脊髓,低头一瞧,却见自家湘裙内紧要之处竟渗出些许花蜜,不由心中大惊,只因往日自己虽然守节,到底是生育过孩儿的人,怎能没有些许绮念,只是自己对此事十分排斥,略有不对便吐纳一个小周天就没事了,如今自己运用真气不但未曾压抑,反而激起心中冲天欲念。

姒飞天疑惑之际,目光看向那雪白的蜡烛,方才自己未曾留心此物,如今再看,却见那烛火扶摇**,竟是淡粉色的烛心,烧得人心旌摇曳起来,因心中暗道不妙,此物莫不是浇注之时内中参杂了什么高明的迷香,竟是无色无味难以察觉的。姒飞天想到此处,正欲开口呼唤志新,谁知微张檀口轻启朱唇,却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飞天心中惊疑之际,意欲起身出离外间,却觉四肢竟渐渐不听使唤,腰间狠命一扭,却将身子倒在炕沿之上动弹不得,只得拼命扭动着往床下蹭去,未蹭几下,便听得外间打斗之声,没过几招,但听志新一声闷哼,想是吃了暗亏,只是那孩子生性要强,却不曾哭叫。

姒飞天迷离之中听闻一人嘻嘻一笑道:往日里恁般轻狂的样儿给谁看,仗着衙门里有干爹,也来要你老子的强?今儿就让你这小杂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说罢但听得一声骨骼碎裂之声,志新依旧闷哼一声,却狠命咬紧牙关不肯求饶,飞天此时心中又气又急,身子却使不上半分力气,但听志新隐忍疼痛冷笑一声,声音十分微弱道:如今我娘不在家,你忌讳的我那干爹带她出去逛灯去了,你可别叫他瞧见,不然可枉送了你的狗命,也赔不起小爷的胳膊姒飞天听闻此言,便知志新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心下一痛忍不住滚下泪来,莫说自己不能动弹,便是此时尚有脱身之计,又如何能割舍亲生孩儿,想到此处,咬紧银牙扭动身子往炕沿上滚去,未几却听闻那人似是掴了志新一个耳光,口中不干不净道:小杂种,敢情你娘却是个小贱人,怨不得你连自己的爹是谁也不晓得。说到此处却听得另有伙同的贼人大笑起来。

姒飞天闻言再不能将息,因口中狠命一咬,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心血来,竟将那迷香功效冲淡的些许,十分微弱的声音道:你们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我孩儿年纪小,放他走志新因在外间念书,迷烟吸入甚微,却也将真气闭住不得施展,因着了几个贼子的道,原本意欲为母亲争取脱身之机,如今将娘亲为救自己以身饲虎,心中大乱道,娘若落在这几个下流种子手中如何使得?

书中暗表,原来那前来夜袭的贼子不是旁人,乃是前日志新得罪的那守城的官兵,因他吃了那金乔觉的亏,心中存着些怨气,恰逢那日有个同乡找他吃酒赌钱眠花宿柳,两人进了温柔乡中各自搂了个窑姐儿吹烟之际,那同乡因笑谈起县太爷家中的一桩风月故事,将那两个小姨娘之死却攀扯在姒飞天身上,因说太爷为了娶她做五房奶奶得罪了二娘三娘,因此上与大爷勾搭上了,又给太爷撞破,因命他手下几个亲兵将那两个小姨娘活活勒死了,又将大爷发配到原籍守灵不许再上来。敢情这同乡竟是太爷的亲兵之一,方才深知个中因由,如今喝多了黄汤,又在窑姐儿面前要卖弄自己的体面,竟口无摭拦说了出来。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守城的官兵听了,心中却是一动,因对那亲兵笑道:太爷是天子门生,眼下自然容不得这般腌臜事儿,只怕是见那姒家娘子安分守节为人正经,才想着娶进门来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的,殊不知那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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