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墨模糊的笑了,低低地说着:我答应你
好容桓闭上眼,认输了一般地坐倒在椅子里,你想去,我就答允你,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答允你。
他抬起手,指向门外万里河山:去吧,到你想去的地方去
声音弱了,帘外杏花零落,香红谢尽。
月波清霁,光影里一道忙碌的身影在房里走来走去。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树鱼干脆利落地将大包小包东西都塞进布袋子里,蹙眉道,少爷,你怎么带这么小的包袱啊?我还没装什么呢就满了。
朗墨从书卷里抬起眼来,微微一笑。不用那么多,我说了,轻装简行。
那怎么行!树鱼瞪大了眼,你这一去跋涉千里,什么东西都得备好了才行,难不成少爷早就备好了银子,打算路上临时采购?
朗墨微微一笑,不再答话。
少爷。树鱼蹭过来,笑嘻嘻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呀?几个月?半年?
不知道。朗墨侧头看过来,抬手在她鼻尖一点,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当然。树鱼嘿嘿一笑,我还要等少爷回来,陪在少爷身边照顾你呢!
好树鱼朗墨低低地叹息,不再说什么了。
谁教社燕轻离别,珠帘夜夜朦胧月。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出征之日。
洛城城门外,千军万马齐齐列队,远远望去,旌旗蔽空。
马上的将军年轻而俊秀,然而那神情却始终冷冷的,略一转眼,只看得到眸子里的死寂。
朗墨慢慢地握紧了缰绳,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击鼓声,闭上了眼。
高阶之上,一道殷殷的目光远远的望了过来,那么炽热,那么**,紧紧将自己缠绕,再也解不开。
朗墨却执拗地低首,不为容桓而回顾。
感今怀昔复伤离,一别相逢知几时。
然而自己始终没有回头。
最后的坚持,让我彻底做一回自己吧。
举鞭、催马、向前,一步步与君远离。
飞絮濛濛,落在冰冷的铠甲上,拂不下抹不开,便如那愁绪,浓重得令人窒息了。
建兴四十三年春,为抵御龟兹侵扰边境,大夏王师从洛城启程,千里跋涉,双方在边境激烈作战,一时间风云变色。
前方作战,后方飞马传书,将写满军情的邸报快速传递到洛城。
容桓一份份看了,看过之后又看,永远看不完,孤灯下,每日如此。
细雨中,双燕归来了,帘栊之后明灯莹然,又是一夜未眠。
剑谜跨进殿来,面色苍白如纸,一向沉稳的神情似是破碎的碧玉,只掠了容桓一眼,立即避开了。
怎么了?容桓抬手扶住额头,吐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前方有何军情了?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合围了,有消息了吗
话音未落,剑谜忽然跪了下去!
下句话哽在喉咙里,心忽然重重地一颤,然后缓缓沉了下去。容桓仿佛明白了什么,茫然站了起来。
请殿下节哀。剑谜沉痛地一字字道,前方传来了噩耗。
容桓呆呆地听着,眼眸忽然一聚,哗地抢过剑谜手中的邸报,却颤抖着不敢打开。
逼人的死寂中,只能听见容桓粗重地喘息声。
再去查,去核实,我不相信他喃喃地说着,摇了摇头,笑了笑,脚底绊了一下,狼狈地跌倒在地。剑谜上前去扶,却被容桓挥开了,依旧指着门外,你看,你看,他就在门外看着我呢,还是那一身湖蓝色的袍子,你看啊
剑谜摇摇头,容桓抬手扶住了额头,啊啊啊地嘶吼,恨不得生命就此终结。
我知道我就知道!他嘶声,他出征那一天,我就有种诀别之感,为什么我不去阻拦他!
圣旨是我下的,是我准许他去的。他低声,声音沙哑若死,他若是没了,我拿什么还他?
痛到极致,不死不休。
手不自觉地摸上了桌上的镇纸,颤抖着拿了起来。
对准自己执笔撰写圣旨的右手。
殿下!死死地将人扑倒了,剑谜眼底仿佛火烧,为了朗墨,您便要弃了这江山么!
江山容桓呵呵笑了,我给你,你来坐这位子,怎么样?
您在说什么!剑谜怒火更盛,信不信您若是就此没了,这天下就落到七爷手中了,你真的甘心么!
容桓颤抖着不再说话,满面恨意,刻骨铭心的恨。
夜风呼啸而来,依稀听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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