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云思低着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他的声音很低,但确实一字一句都是在喉咙深处带着伤痛说出来的。
似乎有些奇怪颜云思的反应,灵雎想到连珠楼的时候,瞳胧的话。
“不是两情相悦,是只有哥哥一个人在受苦的感情。”
颜云思难道知道了颜唐沫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兄弟情
“我一直都是我哥的累赘,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颜云思低着头,细长的手指死死扣着床沿。“爹娘还在的时候,我调皮贪玩,惹了祸全是我哥帮我顶。父亲每次都会打的哥站不起来,可哥从来没有说过我一句。”
灵雎看着陷入悲伤的颜云思,他漆黑的长发滑落肩膀,瘦削的下巴隐隐颤抖。她想要安抚的手还是落了下来。
“后来爹娘被杀,我和哥寄住在大伯家。大伯贵为一县之首,免不了要出兵剿匪。而我哥,就是那个被大伯一直当做死士培养的替死鬼。”
颜云思眼眶变红,声音哽咽,喉咙被堵住一样,喘不过气。
他永远不会忘了那天!
很少有人会记得七岁那年的事情,可他记得。
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和哥,没有人来关心他们。那些本不应该他们这个年纪承受的痛苦和羞辱,他和哥全部尝过了。那时候,他真的有还不如去死的想法。
可他还是活下来了,因为,哥说,再忍一下,只要再忍忍就会过去了。
所以,他现在活的很好。
那是冬天,天气冷的不像话。他捧着烤熟的红薯去找哥,想给在厮杀中回来的颜唐沫一点温暖。
可到了大院,却看见哥被吊在树上,□□着上身,白皙的肌肤上条条红痕触目惊心。
他手里的红薯啪的掉在地上,脸色变的比纸还要苍白难看。
很多士兵都站在树下,大伯手里的长鞭一下一下的抽在哥的身上,鞭子带起的呼呼风声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耳朵。
他甚至已经忘了怎么走路,他明明想靠近哥的。
“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头目!不留活口!这是你第一次剿匪时我就告诉你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收回你的剑!”
大伯很生气,鞭子呼啸的声音几乎要震裂他的耳膜。
哥低着头,散乱的长发盖住了他的脸。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任凭鞭子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我知道的,哥其实很痛的!因为太痛了!所以才说不出话的。”颜云思哭出声来,他还记得那天大伯走后,他爬上树想要解开绳子。
“云思,回去。”
颜唐沫低着头,声音嘶哑。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他回去
“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找大夫。”他忍着恐惧,颤抖的手就要解开绳子。
“我说,回去!”颜唐沫像是发怒了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我那天真的把哥放了下来,被吊在树上的就会是我了。而哥会放过那个头目,也是因为我。
因为我和他说过,我不喜欢他杀人。我问他,为什么那些山匪必须死呢所以,哥才会收回了剑,没杀那个人。
也是在那天,颜云思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颜唐沫的累赘。
也是在那天,颜唐沫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止想是颜云思的哥哥。
那年的冬天太冷了,尽管围着炭火穿着棉衣还是会冷的牙齿直打哆嗦。颜唐沫咽下早已凉透的红薯,想起刚才那双软软的小手碰到自己的嘴唇,他不禁笑了一下。
他真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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