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僵硬地抱着他,总觉得他们的尺寸哪里不对,他觉得自己曾经无数次这样拥抱过一个人,可是身体的触感却略有差别。
也许是很细微的差别,可是他却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试探着想从夏无争的身下抽走自己被他枕着的胳膊,不过试探了几下,又觉得徒劳无功,因为夏无争的身体缠他缠得很紧,自己又不能太用力,怕弄伤了他。
纨贝勒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理智与情感正在天人交战,可是与其他想要控制住自己心猿意马的男子不同的是,他倒是在努力地唤起自己身为男人原本就低人一等的下流的欲望,因为这是他出院之后第一次与妻子同床,虽然身体并不情愿,可是理智上却又不愿意辜负了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的枕边人。
夏无争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幽幽地反射着月光,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纨贝勒了结实漂亮的胸膛,摸他滚烫的腹肌,然后一路向下,非常熟练地摸到了那个地方,握在手里颠了颠,含蓄地笑了一声。
纨贝勒倒吸一口凉气,挣脱了他的手,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无争,我……”他的眼神闪烁,很努力地寻找着适当的说辞。
“我可能是一直用药的关系,我没办法……”他的声音之中含混着自责、排斥,和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不等夏无争说话,纨贝勒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肾六,系好了自己的睡衣,拿起枕头离开了床铺。
“我去书房。”
他逃离似的冲出了房间,留下夏无争一个人在房间里,他的脸上失去了善解人意的笑意,表情怨毒地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纨贝勒躲进了书房里,有点儿神经质地把门反锁了起来,这个房间原来是他二哥玉良将常用的,后来他出国读博之后就成了玉良纨码字的好地方。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夏无争没有跟过来,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隐约觉得自己和恋人之前一定有过很美好的回忆,他的身体已经痊愈,身为男性的部分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早晨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生机勃勃的。
他也并不否认夏无争真的很漂亮,气质干净文雅,可是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他好像一件艺术品,他、残破的女神的雕像、文艺复兴时期油画中带着神秘微笑的女郎,在纨贝勒眼里都是一样的,只是美的象征,他并不希望占有他们,就好像路边的风景,并不足以让白马银枪的少年放弃自己的远征。
然而他骨子里却又那么渴望爱情,他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急需一个恋人的爱抚和慰藉,可是那个人并不是夏无争……
纨贝勒叹了口气,把枕头往沙发上一丢,百无聊赖地躺在了上面,他不敢开灯,生怕惊动了隔壁房间的夏无争和一楼的长辈们,就在黑暗之中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心里有点儿期待天已经亮了,他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荒谬没有逻辑的梦。
反复几次还是睡不着,就在朦朦胧胧的时候,枕边的肾六自己亮了起来,划开一看,渣浪围脖有一个消息提示的红色图标。
纨贝勒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的心砰砰直跳,若是没有胸骨的遮拦,简直就要跳出腔子外面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点进了私信,是金文玲发来的。
“玉老师,谢谢您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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