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士又怎会这般随意出入衙门。
但不管多少猜测,现在也只是猜测,谢子居跟着他进了衙门。
迎面一位长相和蔼,身着青袍的老爷走了过来,旁的并未多说,只淡淡道:“你来了”。
赵牧恭敬行一礼。
很明显这人就是这的县太爷了,显旧的青袍套在他身上,似是要压倒他削瘦的身躯。
只见他微微抬眼,无神的目光并未落在二人身上:“进来吧”。
谢子居看了一圈院子的侍卫,这里的人精神都似不济,萎靡不振的模样跟县太爷如出一辙。
“先随我进去吧”,
赵牧本想拍拍谢子居的肩以示安慰,又忽然想起他不喜欢旁人碰触,便收回手,领着谢子居进了内堂。
衙门的前门紧闭,里面光线不是很好,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大堂中央捆着两个人,一老一小,他们的嘴被封了起来,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赵牧见状问道:“情况当真如此糟糕吗?”
堂中无人答话。
“那可知为何他们会一夜之间得了失心疯?”
县太爷地坐在太师椅上,上面挂着破旧裂缝的梨木牌匾,‘明镜高悬’四字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这次找到你就是为了此事”,
县太爷惜字如金地开口,沙哑的声音让人压抑不堪。
“另外,你们随我过来”,
县太爷领着二人进了偏门,刚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是......”
谢子居上前探了探地上那几人的气息。
“心都被剜了,哪来的鼻息”,
县太爷摇摇头,脸上满是悲情。
谢子居回头看了他一眼,尽管县太爷神情悲痛,但他总感觉不到几分真实的情绪。
“贫道会助赵大人调查此案”。
对于谢子居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赵牧有些惊讶地转身,不等他问,谢子居就将掉落在地的腰牌还给了赵牧。
赵牧有些愣愣地接过,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谢子居与赵牧一同出了衙门。
“道长是生气了吗?”
“没有”。
谢子居只是一直在想刚才那几个被剜心的人,所以一路有些沉默寡言,转身时见赵牧神色有些不对劲,这才问道:“怎么了?”
“我并非有意欺瞒身份”,
赵牧与谢子居相识多日,一直自称是落脚于乌连的江湖人士,无家无业,现在却突然多出个身份,总归不好。
浮萍之交,谢子居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想必你这次带贫道过来就已经想好要坦白身份了,只是被贫道抢先一步而已,不必多想了,魏婶和小神医难道准备一直关在衙门吗?”
“衙门会安排人手照看,他们的情况道长也看到了,就这样将放出去,只会闹得人心惶惶”,
赵牧有些担忧地说道。
谢子居闻言忽然转身:“那些死者的家人都通知了吗?”
赵牧梗着脖子:“若是散播出去,只会引起没必要的恐慌”。
谢子居浅眸倒映着他心虚地身影:“贫道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你们让一群活人日夜看守那些尸体,就不会引起恐慌吗?”
“衙门里的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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