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巴掌便毫不留情地抽在春香脸上,“该死的丫头,为什么要诬陷三弟,我同三弟的姐弟情分,险些就要被你这贱蹄子给毁了!”
春香被打得哇哇乱叫,却根本不敢辩解回话,宁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个不停,他决口不提宁蕊儿,一股脑把这脏水往春香身上泼,果真宁蕊儿为了洗清自己,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原本串通一气要陷害自己的主仆,如今却变成狗咬狗的局面,当真是精彩得很。
“够了!”韩韬一声低喝止住了这场闹剧,他语气森然地道:“奴才爱嚼舌根,还欺上瞒下用这种宵夜怠慢贵客,夫人何必自己动手浪费力气,便拔了舌头,挑断手筋,乱棍打出府就是。”
春香被宁蕊儿打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听见韩韬这个决定,她便彻底傻了,刚要求饶,已经有两个下人走了进来将她拖了出去,隔了老远,还能听见春香惨叫的声音传回来,宁蕊儿胸口剧烈起伏了片刻,终究是颓败地坐□,还不忘皮笑肉不笑地对宁渊道:“是我看管下人不周,真是委屈三弟了。”
“闹成这样,丢脸不说,还扰了将军和老夫人的清净,韩韬在此向你们赔个不是了。”事已至此,韩韬站起来,冲宁如海抱了抱拳,转身瞪了宁蕊儿一眼道:“你跟我来!”
宁蕊儿僵硬着脸,也同宁如海他们福了一礼,亦步亦趋地跟在韩韬身后去了。
二人回了东厢自己的卧房,宁蕊儿刚想上前宽慰韩韬几句,可韩韬却已经转过了身,蒲扇大的巴掌想也没想就抽在了宁蕊儿脸上。
韩韬力气极大,宁蕊儿身形却纤弱,遭这一巴掌抽了个正着,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身子就横飞出去,撞上一边的花瓶架,架上一个名贵的珐琅花瓶应声而落,哐当化作了一地碎片。
“蠢妇!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见着宁蕊儿与严氏方才在厅堂里的一唱一和,韩韬就料定了这绝对是宁蕊儿瞒着他整出来的幺蛾子,“你要作弄那个宁渊我没意见,可你居然用我的朝服去作弄他,现在鸡飞蛋打不说,你要如何收场?难不成要我明日当真穿着陈年的朝服,去让那些御史们看笑话!”
韩韬当真是气急了,他没有家世门楣,全靠着自己才拼到今日的位置,本就觉得比华京中那些家境殷实的官员低矮一截,也知道其他官员会在暗地里笑话他这个近卫军统领是乡蛮子,土包子,他早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明日他连一件像样的朝服都没有,那些素来看不起他的官员们,能当着他的面讲出怎样难听的话,他都相像得出来!
“相公,我不是有心的啊。”宁蕊儿很少看韩韬有如此发怒的时候,一时忘了脸颊的疼痛,抱住韩韬的小腿道:“我哪里知道那小子会认识景世子,今日摆明了是他们两串通在一起在给我难堪,如若不然,相公你的朝服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见宁蕊儿竟然还不知悔改,一心一意要怪到别人身上,韩韬怒气更胜,掐住宁蕊儿的脖子就将她拎了起来,原本就黝黑的脸色因为愤怒,更显得阴气沉沉,“如果你不是自作聪明要在我的朝服上做手脚,那哪里会有这些事情!你自己蠢就罢了,别拉着我跟你一起蠢!”韩韬气不打一出来,又扇了宁蕊儿两个巴掌,直扇得她眼冒金星。
100夫妻交恶
宁蕊儿嫁给韩韬的这些年,仗着自己是宁如海的女儿很是嚣张跋扈,不允许韩韬纳一房小妾,前些年韩韬相好上了府里的一个丫鬟,硬是不顾宁蕊儿的反对,想要收为小妾,宁蕊儿抗争不成,表面上装作大度接纳,却暗地里差人将那丫鬟掐死了,又伪装成使她自己上吊自尽,即便韩韬看出了这一切都是宁蕊儿在从中作梗,可碍于岳丈一家的面子,终究是忍了下来,没有再发作。
说到底,韩韬和宁蕊儿的婚姻不过是各取所需,毫无半点感情基础,严氏看上了韩韬的官职地位让女儿下嫁,韩韬顾念宁如海的旧情也接纳了这门婚事,但成婚几年来,宁蕊儿一无所出已经够让韩韬郁闷的了,那丫鬟长相虽然没有宁蕊儿貌美,但胜在体贴入微,柔情似水,比终日跋扈的宁蕊儿不知道好多少倍,韩韬好不容易寻到一温柔乡,却因为宁蕊儿的刁钻而使红颜枯骨,一股子气一直憋在胸口里,再加上近几年韩韬官运亨通,颇得陛下赏识,早已没有初初上任之时的底气不足,对于宁蕊儿,也越发地忍无可忍起来,今日借着朝服发难而对宁蕊儿大打出手,也算是好好出了出心底的抑郁之气。
宁蕊儿被打得脸颊发青,一时脑子里蒙成一片不知该如何反应,待那阵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抑制不住的时候,一贯嚣张的脾气也跟着被激发了出来,可她一个女子论起动手,哪里比得过舞刀弄枪的韩韬,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钳制,却只能尖叫着跑出房间,直奔宁如海的住处,想来是仗着父母皆在,告状去了。
另一边的西厢里,沈氏刚接过罗妈妈奉上的安神茶喝了准备沐浴,就听见罗妈妈小声道:“方才奴婢见着大小姐哭闹着往老爷和夫人的房间去了,想来是同姑爷闹了别扭。”
“哼,连作弄自己弟弟这般丢人的事都做得出来,活该不受自己夫君待见。”沈氏心情不佳,晚上宁渊端出来的那份宵夜她看得真真的,那样一堆杂碎,只怕是下人都不会吃,联想到接风宴上没有给宁渊安排座位的事,再没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宁蕊儿是故意在给宁渊小鞋穿,自然那朝服的玄机,想必也是宁蕊儿的杰作了。
“这个蠢姑娘,都嫁做人妇了还一派小家子气,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犯了错被夫君苛责,难道还妄图让自己的父亲给她撑腰不成。”沈氏心里对宁蕊儿欺瞒她的事生有暗气,说话也颇为刻薄,“你且看着好了,看看老爷会不会管她这等闲事。”
果然,同沈氏所料的分毫不差哦,宁蕊儿只进了宁如海屋子里片刻的功夫,就肿着一双眼睛被呵斥了出来,埋着头脚步匆匆回了东厢,却是半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景逸正在宁渊房间里喝着一盅奇怪的茶水。宁渊差人找来了新鲜牛乳,同茶叶煮在一起,茶香奶香交织,入口的滋味十分别致,景逸喝着十分惊奇,直问宁渊是从哪里学来这等奇异的煮茶法。
宁渊心中好奇,“你和呼延元宸素来很有交情,他竟然都没有煮过这茶给你喝?”
“我同他一起时素来都是喝酒的,哪里有喝茶这般闲情逸致的时候,而且呼延元宸那小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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