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再换一件吧。”
“换什么都一样。”
看着时间确实不多了,卡尔洛塔叹了口气坐上了前往教堂的马车。她还是很期待这一场婚礼的,不然也不会裙子发型折腾了好久还不满意。想要前往教堂的人比以往地更多,路上……
卡尔洛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能够想象得到霍乱最严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或者说在她的生命中,早就已经经历过几次瘟疫了。
十九世纪的法国,可没有书本上所写的那么美好。
“你很冷静?”
“因为我看过不少次,我想,你也见过几次。”
霍乱横行的十九世纪,整个欧洲都处在对这种病情的恐慌之中。区别只是在于见到了多少重病的人,身处的城市严不严重罢了。巴黎算是控制的相对好一些,至少不会在路上都能看见病亡的尸体。
“该生病的生病,该看歌剧的看歌剧,该结婚的结婚。”卡尔洛塔轻声开口,注视着自己的指尖很是平和:“生活依旧在继续,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
“有想过那位约翰先生的话么?”福尔摩斯瞥了一眼窗外之后开口:“他想要的和平社会,你觉得可能出现么?”
“至少等霍乱过去吧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社会安定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期望以起义的模式,终究是不可能成功的。”
学生总是最为激动也最为赤诚的人,他们能够坚持多久呢?
不过一天一夜罢了。
推翻一个貌似不安稳,实际上却稳如磐石的政权,没有大计划大行动力以及绝对的资金支援,是做不到的。
卡尔洛塔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时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才抬起头:“我有点想多了,对不对?”
“也并没有。”
福尔摩斯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原本的冰凉逐渐变的温热,很是随意地点了点窗户:“在巴黎又有多少人,是懂得政治的?”
“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和你一样。”
没有人是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尤其在霍乱爆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更注重于自己的安全,更白做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他们也都从来没有想过任何的政治形态。”
“只是想要活下去,就足够拼尽全力了。”
卡尔洛塔略微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抽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你就算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认为你是在安慰我的。”
“你需要安慰么?”
福尔摩斯从善如流地改口,也绝对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是安慰:“我只是在实话实说。”
瞪了他一眼,卡尔洛塔看着到了教堂就立刻跳下了车,还对着在车上的福尔摩斯伸出了手:“帅气的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这姑娘……福尔摩斯摇了摇头,索性搭着她的手下了车:“好了美丽的女士,多谢您刚才的举动让我能够优雅地下车。”
站在一边好久没见的雷米·米利根看着这一对情侣抽了抽嘴角,实在是有些过于……
“米利根先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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