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三个月,一天不能少。”
“可我还要--”
“少上一两月的课死不了。”
这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他今年能不能拿奖学金的荣辱原则大事。
宁舒没什麽可值得骄傲,除了读书。考试从来难不倒他,至今为止还没跌出过全系前三名,被系主任奉为绝对潜力股。
宁爸宁妈从小是这麽熏陶他的:人可以穷但不能没志气,咱没钱上不了本科院校没关系,到哪儿都得争头名,将来上了工作岗位总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这回一落就是半年的课,怎麽补?
宁舒是担心的,在学业这个问题上他一向很慎重,直觉这位主治医师是在跟他对著干,但人家穿上白大褂那就代表了权威,而他私心里又对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存有敬畏。
这麽一来,三个月是待定了。
秦朗之所以让宁舒舒舒服服地住著,也是想早点摆脱这个瘟神,期间还时不时去医院瞧瞧宁舒的恢复情况,李医师那儿也跑得勤,搞得李医师以为大少爷看上了跟他同办公室的漂亮副医师。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宁舒被允许出院那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出了医院大门,就看到一辆兰博基尼停在路边,车看著有些熟悉,宁舒下意识侧目望了望,秦朗戴著墨镜探了半个头在外朝他招手:“喂,上车。”
宁舒很犹豫,基於礼貌还是走近两步解释了句:“谢了,我搭公车。”
秦朗脸臭了,他大少爷牺牲泡妞的金贵时间来接他,姓宁名舒的小子居然不领情,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摆出一副当他是瘟神的模样,他秦朗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来没被人嫌弃过。
姓宁的小子这名儿也起得没道德,宁舒宁叔,一不留神听岔了,整个占人便宜。
“废话什麽,公车能有我方便?”
这话听著真不是普通的别扭,宁舒深感自己跟这家夥不是一路人,点了点头直接跳上了大巴,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目不斜视,秦朗气得不轻,发狠一踩油门,吱的一声从他那侧超了车,还竖了竖中指。
事实证明,宁舒是生来就跟他秦朗对著干的。秦朗做梦也没想到会再一次遇上宁舒,是在洋文课上。
课他当然不想上,可老头子比驴还倔,这回不应付下回只会死得更惨,吃了多年饭秦朗已深谙“打一棍给根胡萝卜吃”的道理,虽然把他家老头子比作驴听起来似乎有点不恰当。
秦朗没上几次课就直接翘课去了会所,两个损友都在。
长得斯斯文文的叫陆宣,细皮嫩脸,戴眼镜,祖辈从政,到了他老子这一代就改行商,做的是房地产生意,在沿海一带呼风唤雨,他也顺理成章念了建筑系,学成後好子继父业。
荣家大少荣奕这名听了就不“容易”忘,至少秦朗就很爱拿他这名说笑,整天我容易麽我容易麽地乱嚷嚷,作为回报荣奕也给秦少起了个雅号曰禽兽。
秦家有兽第三章(搞笑/生子)
今晚来了个特正点的货,听说长得跟贾宝玉似的,带过来一看,果然很有风情,眉眼挑得俏,尽勾人魂,腰扭得跟蛇没差。
那两个损友都看得津津有味,秦朗却觉得有些索然寡味,想起那天课上有个王姓同学问他们“学识渊博”的老教授:“教授,能问您个学术问题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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