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不错的名字,胡涛,海涛的涛....。』胡涛说。
『他在夏威夷有好几家旅馆,买画是為了旅馆,他说,随时欢迎我去住,他可以免
费招待。』
『还可以帮你出来回机票!』胡涛没好气的接口。
『哈!哈!....』鲁霄爽朗的笑:『涛哥,你在吃醋?』
『反正,』胡涛说:『你不许去什麼夏威夷,也不许去吃什麼晚饭,明天起,你的
画展有我帮你照顾,你最好待在家裡,不要再来了,否则,人家不是在看画,而是
在看人!』
『哦,』鲁霄盯著胡涛:『你相当专制噢!』
『不是专制,』胡涛低语:『是请求。』
『我本来也不想再来了,见人,应酬,说话,都是讨厌的事,我觉得我像个被人摆
布的老玩偶。』
於是,鲁霄真的就再也不去画廊了,一直到画展结束,他都没在画廊露过面。十二
月初,画展才算结束,但是,他剩餘的画仍然在画廊掛著。这次画展,引起了无数
的评论,有好的,有坏的,正像鲁霄自己所预料“毁誉参半”,但是,他却真的成
名了。
“名”往往是件很可怕的东西,鲁霄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瀟瀟洒洒的满街
乱逛了,再也不能跑到餐馆裡去大吃大喝了,到处都有人认出他来,而在他身后指
指点点。尤其,是他和胡涛在一起的时候。
那晚,回到鲁霄的家,胡涛立刻拥住了他。
『小鲁,听我!』胡涛说:『我们不能再这样子下去!』
鲁霄瞅著他,面颊红通通的,他喝了太多的酒,他又笑了起来,在他怀中,鲁霄一
直笑,一直笑,笑不可抑。
『為什麼不能这样子下去?』鲁霄笑著说:『我过得很快乐,真的很快乐!』鲁霄
又笑。
『小鲁!』他注视著鲁霄。『你醉了。』
『你知道李白曾说过什麼话吗?』鲁霄笑著问,然后,他挣开了胡涛,在客厅中旋
转了一下身子。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鲁霄又转了一下,停在
胡涛面前。『怎样?忧愁的涛哥,你那麼烦恼,我们不如再开一瓶酒,与尔同消万
古愁!好不好?』
胡涛把鲁霄一把抱了起来。
『你已经醉了,回房去睡觉去,你根本一点酒量也没有,你去睡一睡。』
鲁霄横躺在胡涛的怀抱裡,很听话,很乖,一点也不挣扎,只是笑。他用手勾著胡
涛的脖子,双唇凑著他的耳朵,他悄悄的低语:『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是什麼?』胡涛问。
鲁霄更紧的凑著他的耳朵,好轻好轻的说:『涛哥,你可知道,道贺的花篮裡有一
个人的名字....杜樵?他....就是....我的老相好,杜老爹。』
『噢!....』胡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涛哥....你放心,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只爱一个人,那就是
....我爱你。』
胡涛心為之颤,神為之摧。再看鲁霄,他已经躺在他的怀裡睡著了,那红通通的面
颊,红润润的嘴唇,就像个小婴儿。胡涛把他抱进卧房,不捨得把他放下来,俯下
头,他吻著他的嘴唇,他仍然知道反应他。终於,他把他放在床上,為他脱去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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