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眉头一皱:“你们是谁?”什么温大少爷家?温大少爷是他媳妇儿!昏暗的光线下,主仆两人虽然一身狼狈,但依然无法掩饰一身富贵人家的打扮,光是温诚腰带上的那几个玉佩,就不是一般有点钱的人家把玩得起的。
熊大顿时想到自家媳妇儿的文名,有几个读书的友人也是理所应当。这是来看他媳妇儿的,还是不忿他媳妇儿嫁人窝在穷山村的……野男人?!
不说温诚,就是小福平时也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质问过。县伯府的招牌,加上小福也是温诚跟前伺候的人,一般人对他最起码面上都客客气气的,这时候竟然一时语塞。
这时候还是温诚更懂得做人一些,将不懂事的小福拉下,自己上前一步道:“我是温……啊!!!”
温诚和小福就是多长一个脑袋都不会想到,熊大竟然连话都没听完,直接提了拳头把温诚揍了个眼冒金星。最关键是这一拳头,直接就是照着脸打的。
温诚从小到大,就连先生的板子都被挨过。这一下别说是温诚,就是小福都懵了。那可是注定要袭爵的县伯府的下一任主人啊!现在老县伯的身体眼见着就不行了,可以说温诚已经坐等着成为家主,就是府城里面也多得是人溜须拍马,却在一个小山村里被打了!
熊将军直接揍了人不算,还将两人塞了嘴巴,捆了手脚,长棍两头一挑,就往深山里走去。
看着熊大越走越偏僻,这自视甚高的主仆两人才把“nen死他”的念头,转变成“要被nen死了”。仔细一想,他们这一路一个人都没碰到,这深山里面他们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太阳已经完全不见了影踪,山里面一片漆黑,熊大的脚步声却轻不可闻,夜枭又来笑了一回。等到熊大将两人扔进小屋里的时候,主仆两人已经自己快把自己吓死了。
大包裹被解下,两人身上的值钱玩意儿全都扒下,熊大将小屋的门从外面栓上,一句不吭转身就走。
熊大对着月光,看着从温诚荷包里放着的一块玉牌,对着月光照出上面一个“温”字,大嘴一咧,几乎哼着歌下山。原来这人不是什么野男人,应该是媳妇儿的弟-弟,也不知道是老二还是老三?反正都一样,正房那一家敢对他媳妇儿做出那些事情来,他收拾一顿,媳妇儿肯定会高兴。
媳妇儿一高兴,今天晚上他就能睡炕上了吧?以前他爹惹了他娘不痛快,每回都只能打地铺。
熊大这绕了一圈,回来的时间就有些晚,看到温纶已经被伺候着洗漱完了,也不计较三个狐狸精无视他的禁令的问题,自己匆匆收拾一番后,就去讨赏。
房里很奢侈地点着蜡烛,长方形的玉牌上正面一个温字,背面是龙州二字,四边简单的云纹包裹,落刀干净每一道纹路都分毫不差。这块牌子在原身的记忆中很深刻,那是县伯府主人的信物,应该在他那个爹身上。现在就算他爹不行了,那也还活着,没开宗祠倒是已经落到别人手里了。
温纶将县伯府里的关系根据记忆里梳理了一遍:“送条被子过去,别给冻死了。”
山里的小屋温纶去过,是传说中的猎人小屋,还是熊大爹在的时候就一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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