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川甩去一个锐利的眼神,拿回银子是小,丢了面子是大。
让别人知道,那个丫头能从丁府拿走银子,这丁府的颜面何存。
丁金川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觉得如此纵容那个丫头实在不行,还是应该找周大人再重新合计。
结果,还没等他出府,周大人倒是亲自派人来了府上,是师爷祁成顺。
“祁师爷,你怎么来了?”丁金川上前迎接。
“为了栗子那个贱丫头来的。”
祁成顺作为县令师爷,和周志成又是翁婿关系,虽然这关系尤其见不得人,但祁成顺却很骄傲,自己的女儿能攀上大人的宠幸。
自从得道升天之后,祁成顺特别看不起那些贫穷的百姓,栗子也是他看不起的其中之一。
早在之前,马长河找他商量卖了栗子的事情,他原本还想从中大挣一笔,等栗子入了邀月楼接客做生意,顺便再买个她的头筹,尝尝美娇娘的滋味。
自打出了这事,祁成顺就暗自庆幸,得亏那买卖是没做成,要不然现在于西岩的下场就是他的待遇。
瞧瞧那于西岩,被打的鼻青脸肿,伤筋动骨,去了半条性命,真是可怜。
“于西岩真被那丫头打了,去县衙告状了?”
本来已经从栗子口中知道的事情,到现在祁成顺亲自前来,丁金川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岂止是告状,还求情去了。”
祁成顺一脸的不屑。
“求情?”丁金川不解,“那到底是打还是没打?于西岩是去告状,还是去求情?”
“哎,打了,脸都扇肿了,腿都瘸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县衙要告状,要将行凶之人缉拿归案。”
祁成顺说着,突然停顿,叹口气,道,“周大人也是为丁老爷着想,例行公事问了一嘴,是不是他指使栗子去烧邀月楼。谁知道于西岩抵死不认,还反问大人是不是真的是栗子火烧邀月楼,还没等大人回答,于西岩当下就决定不告了,说是怕那栗子再一把火烧了他安身立命的家业。”
“那于西岩就这么放过她了?”丁金川诧异,都打瘸了,这算得上行凶的罪名了。
祁成顺讪笑,“于西岩是个欺软怕硬的狗熊,丁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符合于西岩的行事风格,不然丁金川也不可能从他手里夺走过半的良田家业。
可就这么放过那个丫头,不甘心啊。
“所以,周大人派我前来,问问丁老爷,栗子打砸邀月楼的事情,丁老爷要不要追究她的责任?”
毕竟,不能证明于西岩指使她火烧邀月楼,就不能把她当做是纵火嫌犯追捕。
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好冤枉人。
可是于西岩都决定放过她了,还有什么追究她的理由?
银子给了,面子丢了,再把她抓进县衙还有意义吗?
再说,那丫头诡计多端,真的把她抓进县衙,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诡计。
她可是敢冲进县衙,能将县令千金骂哭,敢将于西岩打成重伤,目视他去县衙告状却视而不见,转身就来丁宅讹诈银子。
这种人,怎么敢追究她的责任?
“罢了。”丁金川无奈,“一个乡野丫头,不与她一般见识。”
“就这么算了?”祁成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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