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把他的脸都捏得变了形:“当年之事已过,我早就不是那个青春少艾的黄山月。我老了。……我在这蛮荒里好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好容易有了真心对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孟重光连我这一点最后的希望也要夺去?我帮我夫君除掉那么多敌人,唯独没有对孟重光下手,不就是念在昔日的同门之谊吗?可他却……他……”
她刚才四处引火的举动已然加速徐行之体内药效的发作,而她刚才同徐行之东拉西扯,不过是在等待药物发挥效用。
眼见药物生效,她反倒施施然从徐行之身上爬起,揭过旁边的一件鹅黄色薄衫,望向徐行之,浅笑道:“我要让他至爱至惜之人在我身下哭着求欢,我要让他也体会一下唯一的珍宝被人夺走、欲寻不得的滋味!”
徐行之:“……”
徐行之真是一个操字欲言又止。
……你若是真要报复就找孟重光媳妇去啊,找他爸爸干甚?
女子一点不留情面地掩门走了,徒留徐行之一人被那药物折磨得辗转不已。
他如今半分力气也没有,骨乏筋软,四肢嫩豆腐似的发酥,身体倒是越来越滚热,难受得徐行之咬紧齿关仍忍不住泄出一两声变了调的低吟,自己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听在耳里就如滚雷一样响亮。
他觉得自己燃了起来,烧成了一堆炽烈的火,而且将永远燃烧下去。
女子掩了门,披了罗衫走到外面来。
此药效力极强,发作起来根本忍不住,女子只需等着药效全面发作,徐行之翻滚喊叫、欲求不得时再进去便是。
她将长发撩于耳后,出声叫侍奉她的小厮:“死到哪里去了?出来,给我再添上一杯暖情酒!”
很快,那小厮从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羊肠石道里走了出来。
他踉跄走出几步,便面朝下栽倒了,大股大股的血自他被割开的喉腔里喷出,刹那间染红了石板地。
一人跟在他身后疾步抢出,一张漂亮的面容已是扭曲至极,眼尾的一线朱砂红到要滴下血来。
“孟重光?!”女子失声大喊,倒退数步,“你怎得知道封山的密室所在?”
然后,她再也说不出哪怕一句话来了。
一道粗壮的藤蔓自孟重光身后窜出,径直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微微睁大眼睛,低头看向伤口,似乎想确认一下自己从体内掉出的内脏究竟是怎样一番风烛残年的光景。
可惜的是她已无缘得见。
数十道藤蔓鱼贯涌出,将她生生扎成了一只血葫芦。
孟重光甚至没看一眼女子倒下的身体,便越过她死不瞑目的尸体,往小室走去。
然而走到小室门口,他却猛地刹住了脚步。
小室的门做得极厚,且施了法术,能将一切声音隔绝起来,但这点雕虫小技于孟重光而言,与过家家也没什么两样。
他能非常清楚地听到徐行之艰难又诱人的低喘,从小室里洪水般一浪又一浪地拍打过来。
徐行之倒卧在寒冷的地面上,汗水浸透了面颊。他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口亟待喷发的火山,眼前绽开着各式各样的绚烂烟花与彩色条纹,身上的筋肉纠缠着嚣叫着似乎随时打算与这具身体同归于尽。
在他昏昏然时,喀锵一声,门被缓缓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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