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肯让我走了?”
道旁江河向东流去,关霄听了很久浩浩江声,涩声道:“他们说什么胡话了?”
山道崎岖,车子颠簸不止,林积扶住车座,转过脸去。年轻人并没有看她,漆黑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茫茫雨幕,就这样漠然地在她身前站了许多年。
这应该是她的弟弟,烈火迎面,朔风当头,站在前面挡住一切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她轻声说:“爸爸不要你进军校,可你还是做了靶子。”
关霄猛踩了一脚刹车,林积差点撞到玻璃上。他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冷声说:“你叫他什么?你哪有爸爸?”
夜幕黑透,外面只有一些隐约的光亮,关霄在微光中死死盯了她半晌,慢慢地发觉她的眼圈通红,是他很熟悉的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林积也知道自己至少该哭一场,但是既然天生冷情,哪怕眼睛疼得像针刺,硬是落不出一滴眼泪,只睁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定定注视着他,“你就把自己扔进那里头去了?就为了我?我没见过这样的蚀本生意,一点都不值得。有什么值得?”
他的目光冷冷地刮过她发亮的眼睛,“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
关倦弓在世时常说人生不过一取舍,这就是关霄的取舍。弹丸脱手,哪怕时过境迁,也决无悔意。
关霄缓缓松开她的衣领,林积没让他松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爸爸不是我杀的,碧初从没跟我提过她要报仇。如果我知道,绝不会让那件事发生。你信不信我?”
她手上的力气极小,体温仍然微烫,但关霄静静地说:“我知道。”
“你该告诉我,全都告诉我。我本该……”
这句话半天没有下文,关霄漠然看了她许久,突然笑了,“你本该什么?说啊。阿七,你向来没有心肝,我那样喜欢你,你都不肯信我,现在又要自封什么佛陀观音?我待你好,本就下贱,又让你知道,然后呢?你在大臻当皇帝当惯了,可我不是乞丐,不从你脚下乞讨假意虚情。”
林积仰头定定看了他半晌,突然抓住他的前襟倾身上前。他胸前的军章、纽扣,肩上的肩章,腰间的皮带,她往常都觉得十分厌恶,现在更是尤其,一合眼便掠了过去。关霄的鼻息似是一僵,她便轻轻张口咬住他的下唇,只觉皮囊里的一颗心脏遽然开始跳动。
稍一辗转,关霄却反应了过来,将她一把推开,林积的后背“砰”地撞到车门上。
他面色极差,默了默,却突然偏头笑了出来,“你还是这样。就经不起一点喜欢?别人喜欢你难道是做生意不成,偏要上赶着还债?”
林积“嗯”了一声,揉了一下被撞到的肩膀。关霄嫌脏似的擦了擦嘴唇,摸出烟来抽,自己也摇摇头,“你真没意思。失心疯了,我当年做什么喜欢你。”他降下一点车窗,伸手接了一点窗外冷雨,“锋山府不是你家。你如今也不差我家那顶屋檐了,我放手,船票也给你了,你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米馒头太干,林积觉得胸口堵得厉害,攥了攥指头,继续自讨没趣道:“你二十三岁,已经花了十六年不放手,为什么偏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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