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辉,凝神望着李稠。
这褦襶货!赵昶心里骂了一句,也顾不上对拳头硬的畏惧了,他抢先一步,拦在李稠和宫天雪之间,说道:“我钱庄里的钱被我爹封住了,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想着考试就在七天后,便找持羽来借宿七日,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恩公’。”
赵昶故意加强“恩公”二字,意在讽刺,宫天雪却似完全没听出来,仍是望着李稠:“是么?你……是没地方住了才来这里?”
李稠没说话,慢慢地垂下头,将腰间的寒湛古剑系得紧了些。
这个动作,全然是厌恶和抵触的情绪,宫天雪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稠,你、你不要多想,我并没有……”宫天雪有点慌了,他又觉得自己不该慌,可是他就是止不住地慌,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干过,比如当着李稠的面拉着左浪和梁勉进房,比如和小姑娘莫姑拜堂成亲,但是那些时候都是气李稠的,而李稠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对啊,他希望的不就是这样吗,他勾搭别人,然后气到李稠,这就能证明,李稠在心里有他啊。
呸!
宫天雪简直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这么蠢,用这种把人推到一边去的方式来证明人心里有他。
经过半年的分离,宫天雪已经明白了,比起李稠,他才是那个更弱势更容易吃醋更离不开的人,把李稠往外推,只会让他距离自己目标的实现更遥远,遥遥无期。
然而,在李稠眼中,宫天雪的慌张,却带上了另一层意味。
骄傲如宫天雪,何曾会为了什么事慌张,他向来做事任性而为,根本不需要掩饰,更不需要慌张。
是因为昨天晚上,才抱着他说了那番可怜兮兮的话,讨到了他的心软,所以今天一下子被打脸,感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么?
好像也只有这种解释方式了。
不过也好,这样就可以断得更彻底一点——是,不要再拉拉扯扯了。
“天雪。”李稠微微颔首。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得体或是不高兴的地方,除了刚才下意识的系剑,之后的言辞与表情都表现出——他并不在乎在这里见到宫天雪。
宫天雪稍微有点放心,李稠的态度果然和以前一样,倒也是,是他想多了。
“原来小晏说的赵公子是你啊。”宫天雪瞥了一眼赵昶,赵昶冲他翻了个白眼,宫天雪扬起眉毛,“嘿,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赵昶又翻了个白眼:“眼睛不舒服,怎么着!”
宫天雪:“……”
宫天雪不想和赵昶这个傻x一般见识,便对小晏说:“他们我也认识,就留下来吧,我床上够大,就让阿稠跟我睡,这个赵公子,就让他睡地上吧。”
小晏笑道:“原来您和他们认识,那就好办了,赵公子和持羽是旧识,持羽想必也不愿意他流落在外的。”
小晏说罢,便去收拾房间。
“等等,”李稠道,“我睡地上就行了。”
小晏回过头,温和地笑笑:“不必睡地上的,楼里的客房有床。”
这是一个极度煎熬的夜晚。
赵昶把书拿起来,看了半天,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告诉他:“书拿倒了。”
他尴尬地放下书,回过头,正想说什么。
李稠望着他,说道:“还有七天。”
“是,还有七天。”赵昶打量着李稠的神色,有些担忧地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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