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陆续散场。
而第二天的速度赛马,却与盛装舞步恰恰相反,座无虚席,选手和赛马跑过终点时,全场沸腾,场面相当热烈。
也是因为感受到观众那股被带动的热血,娆娆才决定了将重点放在速度赛上,也因此爱上纵马疾驰。
可现在一想,难道不是因为速度赛比场地赛更简单吗?
她吐出一口气,虚心受教,点头说:“下午的训练我一定控制好情绪。”
李建国眯着一双碧眼看着她,用蹩脚的中文说:“孺子可教。”
中国马术现在处于一个尴尬境地,有条件的马术爱好者一般都请国外教练。外教大多严苛,像斯凯夫妇这样知名、又善解人意的温和教练,实在不多。
她刚在心里夸完教练“温和”,李先生便拍拍她的肩,说:“因为你没有很好的控制情绪,浪费了我和米格一早晨的光阴和体力,下午不用训练了,罚你去清扫马房。”
娆娆:“…………”
马儿每天排泄量很大,换垫料是一个极度考验人忍耐力的过程。
毕竟那种臭烘烘的味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
娆娆想起昨晚杜黎帮她收拾马房,心里又乱成了一团麻。
*
晚上,娆娆洗漱后躺回床上,精疲力竭,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安静下来,她脑子里立刻闪过杜黎白天发的那条朋友圈。
为了保持距离,杜黎没有来接农场接她,也没有跟她共进晚餐。
杜先生的那条朋友圈,大概也只是为了应付亲朋好友吧?
她的脑子被杜黎堵得满满当当,心烦意乱。她取过枕头压住自己的脸,一通“呜呜”乱叫。
娆娆毫无困意,索性起身下楼,打算出去遛狗,散散心。
阿帕奇听见她的脚步声,迅速从杜黎房间钻出来,摇着尾巴颠颠儿跟她下楼,主动叼来牵引绳和粉色小书包。
娆娆替它套上牵引绳和书包,狗子耳朵向后压褶,跟她卖乖耍宝。
她盯着狗子一双卖乖的眼睛,居然又想起杜黎?
疯了,她真是疯了。
*
八点半,广场的音乐喷泉还在继续,路灯照得草坪亮如白昼。
娆娆手插进居家服双兜里,漫无目的地在草坪上遛狗。
小区只有别墅,人口不多,这个时间点广场上人影寥寥,只剩练太极剑的大爷。
娆娆找了个公园椅坐下,盯着远处发呆,阿帕奇也在她跟前蹲下,宛如保镖一般守着主人。
陈榆阳录完歌回家,经过喷泉广场,远远地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娆娆。
他还未靠近,阿帕奇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用极度不友好的眼神瞪着陈榆阳。
“阿帕奇。”
娆娆喝了一声,制止阿帕奇对人类不友好的行为。
阿帕奇立刻趴下,虽然没了敌意,却全程翻着白眼打量陈榆阳。它眼睁睁看着陌生男人靠近娆娆,甚至挨着她坐下。
陈榆阳见她发呆,关切问道:“心情不好?”
她摇摇头。
陈榆阳从兜里掏出一盒糖,举在她跟前晃了晃,“吃糖吗?”
他手里拿着荔枝口味的压片糖,是她喜欢的口味。
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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