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两个黑人不在话下,但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想过很多可能,老实说这种场面不算最糟糕,尚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确定自己尝试的已足够多,忽然有点释怀。
苏远匆匆忙忙赶出来的时候,他正剥了一颗糖,仰头扔进嘴里。
“你怎么样?”
林新摆摆手,示意没有大碍。
“那帮人不好惹,你怎么得罪的?我刚回头,你就不在了,好在隔壁桌有人提醒,吓我一跳。”
林新顺手把糖纸抹平,一颗糖在嘴里,却觉得味同嚼蜡:
“我才走过去,可能离Williams有点近,危险区域内,被秒杀了。”
苏远还喘着气,揉]揉他头发:
“这帮人跟城]管似的,咱惹不起,以后记得躲远点,这儿可不是北]京]城,别以为城]管见着你都得绕道走。”
林新低头整整衣领]袖口,正色道:
“我要是城]管头]子多好。”
苏远不解:
“怎么说?”
林新慷慨激昂:
“给我三千城]管,我能收复台]湾。”
林新回了公寓,肚子很饿,没着没落的,又撺掇着苏远下了一锅面,用下午的浓汤做底,两个人各吃了一大碗。
之后就一块坐在客厅里看球赛,林新坐半天,偷偷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把里头能吃的都一股脑翻出来,堆在茶几上。
一个多小时很快打发掉,林新看看时间,将近11点,就回房,打算冲个热水澡就睡。
躺在床上,才逐渐放松下来。
他很累,满以为一沾到床就不省人事。谁知道辗转反侧,最后把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双手环住了,脑袋蹭一蹭,又叹口气。
其实仔细想想,乔抑声也没错。
与他在北京最后一次见面,诸多不堪。当时是他毅然决然要跟乔抑声断绝来往的,乔抑声照做,没什么不应该。
那天他知道自己身上被装了窃听器,虽然是监视,但如果把握得好,甚至可以反将对方一军。
林新知道自己还不被充分信任,要尽快脱离危险处境,首先要让对方相信自己,棋差一着,就会万劫不复。
他才顺着乔抑声,快要被侵犯的关头,两个人闹僵。
这种愤懑耻辱,足够对方相信自己恨极了乔抑声,当然愿意积极合作,而不是因为胁迫被动妥协。
这样一来,林新的自由空间就很大,很多事情,可以慢慢筹划。
所有一切,他算的都很准,唯独不知道乔抑声的底线。
原来他的热情来得快,去的更快。
林新觉得嗓子里苦涩干涸,几乎要冒烟。但是内心平静又冰凉,住在坟墓里一样,无声无息,死一般的寂静。
他想过了,这件事结束,就回北京,两个人也不必再有交集。
不过他原先的计划,并不受影响。
维护乔抑声的意图,也没有变过。
只是不能再通过乔抑声,正面接触,获取资料,这样难度会更大一点。@
在一举歼灭敌方之前,好处诱饵当然不能少,但是林新没有把握做到天衣无缝,不被乔抑声识破。
拆穿之后会怎么样,他自己心里头没一点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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