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斯似乎并不打算略过重点:“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可怜的陈仅因突如其来的不被期待的告白眨巴了几下眼睫毛,五秒锺後厕所内暴发出一声巨响:“啊──”随著这阵凄厉的惨叫过後,完全是出於本能地不假思索的作出反应──将费因斯重新甩回到墙上。
“我看你是秀逗了!还有,别打我主意!”说完,就拉开门猖狂逃窜,快速结束这一场惊心动魄史无前例的对话。
陈仅一路冲出去,再也不想回头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完了,被自己上司盯上,以一种可悲的方式,其结果只能用惨烈决绝来形容,想他陈仅风流倜傥一世,几时踢过这麽厚块钉板?几乎吓破他的胆。
原本以为这世界没什麽事再震得了自己的心神,结果还是被击倒在地,这男人是疯子,遇上他本也不算太倒霉,但是发展到现阶段,坏处多於好处,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慌了,怎麽保持公私间的平衡成了最大难题。本来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该遇上这类“性骚扰”的,遇上也不该是这样出色的对象,害他出个拳头都要三思而後行,可偏偏不幸的是──他的确遇上了,并且对方还是深受广大群众、媒体朋友爱戴的大人物,如果自己是女人,此刻算是一步登天。
他也反复想,如果费因斯说的是真的,那是真正不妙,自己难不成要舍命陪君子?这显然是违反常理的,虽然平时不怎麽遵守常理,但明摆著的事又不能不顾。如果这只是一道新鲜的考题,他也不是古板得连偶尔配合一下都不行的人,上次对付蜈蚣时不也马马虎虎过关了吗?这其他活不拿手,扮情人还是有九成九把握的,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可事实是,上头这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压一下,顿时将自己砸个头破血流,幼小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似乎不可弥合再难痊愈。
本来想去找人诉诉苦的,後来想想,女人们听不懂,男人堆里靠得住的更少,兄弟陈硕更是不用指望了,听说最近去了法国度假,那在这茫茫人海中,该何去何从啊,总之,自己是个到处碰壁的家夥,想想更加郁闷。就这样在街上逛了半天,实在穷途末路之下,终於拨通了褐部江威的电话。
“喂?”声音听得出极不耐烦,可能正坏了他好事。
“我。”
“阿仅?”算他有良心,一个“我”字就听出是难兄难弟,语气立即紧张起来,“有事?”
“没事。”这是个令人安慰的回答。
“老大,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三更半夜你没事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小情人。”
“别跟我提情人这两个字,听了就烦。”
“没事吧你?难道跟著中东组级别的要员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啧,这次我损失大了。”差点连贞操都保不住了。
“要我出来吗?”
“你出来干什麽?想让我躺你怀里痛哭一场啊?”陈仅又恢复恶劣本质,绕到正题上,“最近怎麽样?行动还顺利吧?”
“进展还不错,最近褐部也已找到蛛丝马迹,正在追查其中一条线,时间紧迫。”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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