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这功夫,直接来问秦某岂不便易?”
司徒章看他又斟一杯,眼见还要吞下肚去,忙捉了他手,把酒放在桌上:“哥哥若是肯说,小弟早就捉了他的,何必亡羊补牢,作这些废事。”
秦绍阳笑笑,道:“好歹他也是先帝血脉,原也是一方藩王的命数,哪里是想捉就捉的到的?不如日後两军阵前见面,直接杀了就好?”司徒章道哥哥你醉了,秦绍阳却仍是笑得温暖:“管他亲娘是私娼也罢,当今圣上亲娘是太後也罢,都是秦某亲人。秦某怎肯让你这流氓捉他折磨?还是网开一面,让他多活几日,装装几天帝胄,也是好的。”
司徒章回来只讲了明征太子失踪始末,不曾和秦绍阳说赵玉儿之事,如今秦绍阳口口声声说那人乃是私娼所生,仿佛是全都知道了的。
秦绍阳见他沈默不语,贴了耳朵道:“你当修罗鬼众只有苏梦醒一人麽?”
美人恩第二十三回帝胄3
司徒章原就猜到一人,如今秦绍阳指出,当是秦老三无疑。至於那些秘密,宋女史既可说与自已,也会讲给秦老三知道,想到此处,司徒章道:“莫非那宋女史乃是秦三公子所杀的麽?”秦绍阳笑笑,算是认了。司徒章方知京城行程多数已被秦绍阳获知,只要自己有半句瞎话,秦绍阳也不会再相信与他,於是苦笑道:“哥哥你心机也忒深了,屡次试探小弟,让人好不伤情。”
秦绍阳道:“司徒老说秦某多疑,却不明白我一片苦心。”司徒章见他起了酒意,连指尖都已红了,忙揽了腰身,免得他醉意上来收拾不住。秦绍阳却不管这些,他对司徒章道:“方才我和那人说了许多忠於秋蕊的废话,不过是嘴上快意罢了,但有一事我想问问司徒,望你真心应答,不要骗我。”司徒章答应绝不作伪,秦绍阳方问道:“若是把这江山交到你手,你可能保证秋蕊平安麽?”
司徒章平日里嬉皮笑脸,遇到正事却异常认真。秦绍阳虽是说得极轻,吓得司徒章一身冷汗,他道哥哥休要逗我,却被秦绍阳勾了脖子亲吻半天,柔情蜜意,毫不作伪。
待到分开,秦绍阳又问一遍,司徒章才怔怔道:“只要哥哥说的,小弟全听就是。”秦绍阳点了点头,由司徒章搂他入怀,耳边全是这流氓责备之词:“哥哥既然要小弟听话,自当也听听小弟规劝,上次在松林里倒也罢了,至少还带了亲兵小厮,这次你与那贼约见此地,莫说半个亲兵不带,还勉强骑了马来,若是那贼要害你,让小弟如何是好?”秦绍阳觉得这流氓说得动听,完全无法生气,只闭了双眼,在他怀里歇息,权当他是放屁做派。好不容易司徒章说得累了,秦绍阳才道:“莫说他舍不得马上杀我,即便动手,赢得也不定是他。”
秦绍阳说得理所当然,此次换做司徒章不信,他又说哥哥你现在这般模样,怎会是那世子对手。秦绍阳笑道你看,只听卡得一声,有寒光从袖里射出,噗地钉入墙内,深及三寸,竟是支乌金钢针。司徒章没有想到他藏了此物,却听秦绍阳道:“这是工部格致司造的玩意,平素当个镯子套在腕上,按动机活就可射出杀人,最适合我这废人使得。”司徒章知道秦绍阳青睐工部,使了大笔银子,净弄些新鲜玩意出来,此番见到,才知那里也产此种歹毒物件,竟与下九流的门派不分上下。
司徒章问秦绍阳身上还有什麽防身之物,秦绍阳便一一褪下放在桌上,大大小小,都很精致,其中玉佩上结的的一对儿翠样蝙蝠最为精妙,两翼展开便是把小驽,搭上银簪就能致人死地。司徒章知道这里许多都是秦绍阳日常所佩之物,若是这大少爷起了杀心,便可时时杀戮,真是再容易不过。他捡了个猫眼儿嵌宝香囊,问秦绍阳讨要:“这个东西看上去杀气少些,哥哥送小弟留个念想如何?”秦绍阳道:“这猫眼儿边上藏了锁喉铁线,锦囊里全是断肠草末,都是阴毒不过的东西,司徒要它做甚?”司徒章道:“哥哥不要多问,送我就是。”
秦绍阳笑道也好,又从里面捡了个玛瑙扇坠儿塞到司徒章手里:“这坠子你也拿著,只要把它放在热水中,凭著热气儿,也能迷倒众人,日後若有麻烦,也好助你脱身。”司徒章把两样收入怀中,他看秦绍阳一件件把东西重新挂回身上,忍不住要装可怜:“哥哥浑身都是法器,小弟看著有些发虚,只怕哪天惹得哥哥不快,挥手杀来,小弟可逃不了的。”秦绍阳道:“你我既已结命,只有司徒大人杀我,秦某哪会去杀司徒大人,你这话忒是无趣,理当罚酒三杯。”说罢亲自下楼要了酒杯上来,提起酒壶满满斟了,双手递上:“上次在松林你拂我好意,非说土酒太差,如今有这杏楼佳酿,当是不辱没你罢。”司徒章道:“这里闹中取静,风物优美,又有哥哥相陪,不喝就是与老天作对,乃是一等一的傻蛋。”说罢,司徒章连饮三杯,把杯底亮给秦绍阳看个清楚,再拥他入怀,贴在耳侧述说情话,最是惬意不过。
两人又吃了几杯,有亲兵上来禀告,只说有人见那船不曾靠岸,顺流而下,不知到哪里去了。司徒章闻言,只道再留也是无益,於是建议秦绍阳不如会息烽院歇息,免得更深露重,对身子不好。秦绍阳复议之後,司徒章命人雇了车马,与秦绍阳双双上车,再令亲兵骑马跟随,戌时便回到息烽院内。入得大门,就有春熙夹著斗篷来迎,司徒章照例用斗篷裹了秦绍阳身子,横抱入室,他命春熙去厨房煮些醒酒汤来吃,免得秦绍阳再被酒醉扰得头疼,吃了也好歇息。
秦绍阳被司徒章喂了醒酒汤,身子暖和,血脉通畅,倦意全消,加之旁边还躺著个流氓,就再也睡不著了。司徒章也是毫无睡意,他见秦绍阳瞪著帐顶发呆,便问:“哥哥可有心事,怎麽还不歇息?”秦绍阳并不理他,神色间仿佛神游物外,司徒章又问几遍,秦绍阳还不回答,直到司徒章翻身支在上面,秦绍阳才道:“你既然上得床来,还等什麽,莫非要秦某开口相邀,才肯行事麽?”
司徒章投鼠忌器,直怕把他干死在床上,哪里敢真的接招,他嘿嘿一笑,正要找话搪塞,却见秦绍阳自己解了里衣亵裤,赤条条睡在身下,浑身上下染了酒气,比起平日更为妩媚动人。
秦绍阳看司徒章定在上面,眉目间隐著情欲,却又忍而不发,知道是珍惜自己,心中竟真起了柔情。他支起身子,亲自送了唇过去,司徒章被他气息所迷,再也把持不住,只好低头迎上,边亲边把秦绍阳压回床上。两人痴缠许久方才分开,此时秦绍阳下身已然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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