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写下书信,唤了春熙今来,吩咐道:“现在时候尚早,司徒大人想是未曾歇息,你把此书送他,请过来一叙,若是他推辞不来,你就说我明日就要回返就是。”春熙前去传话,司徒章只让人接了书信便将其打发,春熙回来照实禀报,秦绍阳不置可否,让他快去准备行装,只等明日天亮,即可启程。
这一夜漫长,终究迎来日出,半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天明时停了,铺得万事银白,很是干净。秦绍阳整夜未睡,虚乏难耐,理应多歇片刻,但话一出口,怎能随意更改。秦绍阳卯时登车,被百名亲随骑马簇拥出城,经过鹿州城门,他不禁挑帘望去,但见尹丽川立马城门,神色肃然,眼见那城门被车驾甩在身後,那一人一马再也难见。
行了小半时辰,风雪又起,只见前路难见,马匹行路艰难,幸而前有一座寺庙,虽不很大,倒也适合歇脚。秦绍阳一行进了山门,有方丈领众僧前来相迎,只道这雪来得突然,又极狂暴,只请贵人再此盘桓,明日雪停再启程不迟。秦绍阳谢了方丈,与春熙在禅房歇息,所幸里面烧粗陶火盆两个,倒也温暖如春。
秦绍阳与方丈寒暄一番,再四下走走,忽闻外间禅房内小沙弥念那《妙色王求法偈》,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於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方知此番忐忑,多为介意,若不介意,自会释然。
他听那小沙弥反复念诵,仿佛不得其解,心中不禁越发喟然,冷不防被人後面圈了後腰,落入暖暖怀中,耳边传来嘻嘻笑声,魔音入耳般道:“哥哥逃得忒快,莫非到这秃驴庙里来寻快活不成?”
美人恩第三十回廉贞5
秦绍阳怎不认这腔调,即知是流氓来了,便由著他抱,只低声道:“司徒大人公务繁忙,这白日里撇下大事到此净地,究竟所为何来?”司徒章原就做足功夫,即便被这美人冷落,也要贴上讨饶,现在秦绍阳不嗔不怒,只稍有酸味儿,便油嘴儿答道:“哥哥是第一等要紧的,至於公务,稍晚几日也不碍事。”他边说边做,把个美人转成对脸儿,收在怀里捂著,嘻嘻又道:“前几日小弟怠慢哥哥,虽非本意,但已是死罪。哥哥若是想放小弟一城,不如在此清静地界,借著大雪的幌子,与小弟多处些时候也好,免得什麽教主神汉趁虚而入,夺了哥哥真心,倒让小弟成了绿毛乌龟,被世人耻笑了去。”
司徒章油嘴滑舌,口才甚好,惹得房内小沙弥压在门口偷听,秦绍阳见状,羞涩又起,他面上略起红晕,急忙挣开怀抱,拽了流氓,大步往那精致禅房而去。两人进了禅房,正好内里无人,司徒章下了门闩,把棉帘窗纱统统落下,闹得满室昏暗,竟如黄昏一般。
秦绍阳看他四处遮挡严实,便问司徒何为,却听著流氓道:“小弟想念哥哥,想要叙旧说话,但这边秃驴太多,难免有好美成狂之人,小弟自然要盖盖严实,免得登徒子多有冒犯,还请哥哥知道。”秦绍阳心如明镜,被这流氓绕了圈子,哪里会真不知,他道此乃佛门清静所在,不能淫乐,却被司徒章横抱而起,放上禅床,先不说话,剥了囫囵身子出来,那流氓才正色道:“小弟不管这些,哥哥要是害怕,忍住不要喊叫,自然别人不知。”秦绍阳身弱体虚,生怕难以承受,正想开口相拒,那司徒章又道:“哥哥若不应允,小弟就当哥哥嫌弃,从此难以亲近,就是哥哥之错。”
此话一出,秦绍阳再难推却,他让司徒章轻些行事,免得耽误行程,回到泰丰太迟,多多误事。那流氓道好,从怀里取出生丝帕子一条,团了塞进美人嘴里,说是起兴难免呻吟,为外人听见,却不好了。秦绍阳毫不抗拒,任由那丝帕塞入口中,一双凤眼看定司徒,水迹微微,已然动情。司徒章上身衣物井然,单单褪了裤儿,支在秦绍阳上头,用眼上下描摹一番,忍不住叹口气道:“小弟性急,想要直进宫城,前事太过费神,不如省省算了。”
秦绍阳下面狭窄,若要直进,当如酷刑一般,但他心存魔障,贪恋温暖,生怕坏了司徒床上兴致,白白费了光阴,便阖上双眼,点了点头。司徒章得他应允,下身坚硬,即刻操枪入穴,也不管秦绍阳抖得可怜。待到费了全之力钻入大半,再看美人脸上,已如刷了白粉半缸,一丝儿人色也无。
司徒章不过想要寻欢,不想坏他性命,见了此状,不能再干,连忙拔了物件出来,用毯子把秦绍阳赤身裹了,取出塞口,嘴对嘴哺喂生气,好不容易秦绍阳顺过气来,才穿好裤子,与那美人钻了同一被窝。
秦绍阳半途晕厥,仿佛阴阳界兜转半圈,醒来见司徒章睡在旁边,用手捂了口鼻,不知所为何来。所幸他已脱力,暂时不管这些,从枕边锦囊点了药丸四颗,正要起床取水,忽听那流氓言道:“哥哥上次还是三颗,怎麽又加一丸,莫非那教主神汉的灵药无用,都成糖豆了麽?”秦绍阳沈默不语,奋力起身,不当心腰酸腿软,跌回床上,被个流氓後面支住,愤愤道:“哥哥什麽都藏心里,这怪药也罢,体虚也罢,甚至连多出来的九个修罗鬼都藏得严实,难道哥哥从未相信小弟,不过把我个呆子戏耍用用不成?”
秦绍阳被流氓粘著,更是无力,干脆倒入怀里,闭口不言,倒也省些气力。他耳边全是流氓罗嗦,有真有假,有嗔有怒,只是渐渐远去,终究不闻。待秦绍阳回过神来,已然衣袍井然,枕在司徒章膝上,只见那流氓眼里全是焦急之色,方知之前又自昏倒,怕是未曾吃药,才会狼狈此,便攒了笑道:“劳烦司徒帮某取些水来如何?”
司徒章取了药丸四颗,送到秦绍阳眼前,道:“哥哥莫非是想吃药不成?”秦绍阳不明他意,只点了点头,司徒章攥了药丸,狠狠捏成粉末,弃在地上,紧皱眉头道:“这药把哥哥害成这样,还要吃它做甚!”秦绍阳问他何意,司徒章道:“昨日哥哥晕倒,小弟让白大夫瞧病,他说这药里多了麻药,越吃越会上瘾,待到药量涨到十丸,食後经脉俱麻,浑身僵直,立即就会死了。”
秦绍阳不以为意,淡道那又如何,司徒章将他扶起,圈了怀中道:“那妖怪教主分明是要哥哥性命,若是小弟不查,闹出人命,岂不愧煞小弟。”秦绍阳浑身酸痛,喘气都累,只想就此睡去,不愿计较,司徒章看他眼神涣散,怏怏无力,心中顿感疼痛,忍不住幽怨道:“哥哥同小弟回鹿州去,从此你我共同起居,不要再行分离。至於这病,小弟自会再访名医,以求哥哥福寿双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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