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词,并不生气,只退後半步,捏了药袋把弄,冷冷笑道:“管他妖物神物,能够救命就是好物。难道司徒大人嫌他不再年轻貌美,借此事由他去死,倒是万分方便省事。”他不管司徒章眼光如刀,狠不得再浇些火油上去,“只是天下皆知你二人情意深厚,些许人等仍因秦绍阳投奔於你,若是被人知道司徒大人暗地心思,只怕到手的江山不稳,煮熟的鸭子也要飞了。”
美人恩第三十一回寒客2
司徒章本不愿意於他乱扯,忽听这怪物说秦绍阳会死,怒意掺了伤情,他恶狠狠瞪著梵天,终将恶声藏在舌下,只道无需教主操心,白大夫自有法门。梵天看他坚持,知道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闹得,顺手把个药囊塞在司徒章怀里,真正换了笑脸道:“药就在这儿,要活就吃,要死还我。反正某家所要不急,司徒大人只管随意就事。”
说罢这邪魔扬长而去,再不罗嗦。司徒章看文散生站在左近,并不理他,把个闲杂人等驱散,关上房门,只留白犀照在内用药止疼。一番折腾终究无果,司徒章只好咬牙点了四颗药丸,全都化在水里,撬开美人牙关徐徐喂下。片刻之後,秦绍阳便停了呻吟,面生红晕,呼吸匀称,安睡过去,真正匪夷所思了去。
秦绍阳第二日清早醒来,见浑身素绢尽去,枕边放了白缎的药袋一个,二十分眼熟,知道正是梵天用药。他又见司徒章枯坐榻边,神色憔悴,不禁心生怜意,小声言道:“秦某睡了多久?司徒可是累了?”司徒章原在发呆,听他说话,方知秦绍阳已醒,自然而然俯身下来,细细捉了唇亲,恰如蜻蜓点水,温柔非常。
秦绍阳多少记得昨夜痛急,只知当下舒畅,那司徒流氓去而复返,不再冰冷难近,如同在泰丰大营般知疼知暖,怎不让他暂且心满意足,自然露了笑意,道:“秦某仿佛听到文散生来了,可是真的?”司徒章以实作答,秦绍阳便道:“我原以为他不肯就范,不过走招险棋,现他既已现身,看来秦某所料不错。”司徒章不忍他做作操劳,连忙打断话头道:“哥哥休要管那文散生破事,只管好好休养,再睡一日,明天天亮就与小弟返回鹿州去罢。”
秦绍阳自知不久,与这流氓缠绵倒也不坏,便道就听司徒安排,他又问起文散生何在,却听司徒章道:“这文散生兴许是个奸细,难得他落到我们手里,不如小弟寻个理由剁了头颅,免得留他不吉,埋下祸根。”
秦绍阳道:“想你内卫充溢京城,要想杀文散生一人,又有何难?何必假意挑动秦某,真实万分不该”。司徒章又被他说破,本在意料之中,他蹭到秦绍阳身边,嘿嘿笑道:“先前那教主派人盯著,内卫哪是对手,後来你那老三猫头鹰似的,小弟更难下手不是?”秦绍阳淡笑不答,司徒章稍觉无趣,道:“其实小弟是怕哥哥生气,所以才留他性命,否则早早作了,挂在城头示众。”
秦绍阳阻他话头,道:“司徒快唤他前来,说完就可放他回京。”
司徒章道全听哥哥,亲自去把文散生带来,再关住门扉,清了四下,自己守在门口警戒。约摸小半时辰,文散生谈完出屋,双目红肿,似有泪痕,司徒章懒得问他,侧身让过,看那文散生与梵天汇合,转过园门,才跨入禅房,走回秦绍阳身边。他见秦绍阳面有笑意,知道这美人称心,就问:“哥哥使了什麽法门,把那尖酸刻薄的小妖精弄得哭了?”秦绍阳道:“他自爱哭,关某何事?”
司徒章非要问明,秦绍阳被他磨得无法,只好道:“方才我与文散生说话,陈清利害,他已答应在伪帝身边接应消息,为入京城充作内应。”司徒章仍是不信,道那文散生最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之辈,光用嘴说哪里可信?秦绍阳从怀中拿出契书一件,递与流氓,“秦某已经在他身侧埋下细作,若是虚言,也好见机行事,况且他亲子在我手中,投鼠忌器,也应有所依凭。”
司徒章聪明狡猾,点到为止,心内了然,他道那文散生三变两变,卖来卖去,是在没有恒心,千万不可与之共事,秦绍阳听他此话,微微一笑,被那流氓看见,当他嘲笑自己,於是借这机会爬上睡榻,把那厚皮赖脸的钻被功夫用上,又和秦绍阳睡到一块儿去了。
兴许那梵天用药真是神奇,秦绍阳再歇半日,已能下床,到了第二日清晨,他与春熙同乘一车,後面跟著司徒章坐骑,小半时候转回鹿州。秦绍阳不再寄宿别院,与司徒章用了同一寝房。隔壁还有一间,住了位年轻公子,眉目清秀,姿态可人,秦绍阳多少知道此乃何人,午饭时故意问司徒章一句,听那流氓轻描淡写道:“哥哥有所不知,那沈老把么儿送到鹿州与小弟。只因他生得风骚,稍有哥哥面影,小弟吃醉,就与他合欢,其余什麽,全都无有。”
美人恩第三十一回寒客3
秦绍阳分明听出推诿,却不追究,道:“那是好人家子弟,既然舍身与你,司徒也当对他好些。”他这边全不吃醋,又戳流氓痛脚,惹得司徒章叹了口气道:“哥哥不要如此贤良淑德,那小子锦绣皮囊滥草包,干起事来叫得震天,想是沈老找了楼里的老妖精调教,媚得没心没肺,假的很呐。”
司徒章不过嘴上肆意,秦绍阳让他请那沈公子一见,这流氓也当即答应,只是午时不便,要等到黄昏才好,秦绍阳问及原因,却听司徒章道:“那小子性子不好,小弟先去叮嘱一番,才敢引荐给哥哥视看。”秦绍阳但道无妨,道正好邀来吃茶,司徒章还想推委,秦绍阳道:“司徒大人若有不便,秦某也不勉强。”说罢果不再问,唬得流氓心慌,只好应了。午饭後半个时辰,秦绍阳命人备下瓜果茶点,由司徒章亲自带了那沈公子来,客套稍有,见礼安坐,秦绍阳与司徒章坐在左侧交椅,那沈公子安於右侧,围了火盆,十分暖和。
那沈公子不过二十,生得眉目秀丽,状若好女,加之他出身官宦,一双手细嫩柔白,想是不曾沾得半分阳春水,比个寻常女子还要娇嫩几分。秦绍阳一见之下,知道这人定投司徒章心意,心中微微酸涩,但他何等人物,怎能拘泥私情,废了公事,於是强打精神,先从沈老一家安好问起,不过寥寥数句,就撬开这公子话匣,无关紧要扯谈开来。
司徒章坐在边上,看那美人诱了那闷罐葫芦张嘴儿应话,不仅感慨秦绍阳果真利索,什麽样儿的都难逃魔爪,於是找个理由先自告辞,正好跑去公务,临到夜里回转,屋里只留了秦绍阳与春熙等他夜饭,沈公子已不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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