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顾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诚如姬泽所言,瑟瑟虽存了如此心思,但在这段日子里,确实留下了太多痕迹,自己若能多注意一些,未始不能猜透她的心思,若掌明此事,或对之劝诫,或直接打罚了事,今天的事情便也不会再发生。她素来认为自己就算不是极顶聪明,但也不算愚笨,心思清明,待下宽严并计,算的上是个好主子,今儿个被姬泽手把手教导,抽丝剥茧一看,才发现自己着实有很多不足之处。
“御下是一门极高深的学问。做主子的若太苛刻,下人就容易离心,不好真心效忠;但若太过宽仁,就又很容易失去威信。”姬泽训道,“若主子愚笨难成大器,也拢不住下人的心。因此做了主子,更要注意身边一丝一毫细节。须知道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在不经意的地方坏掉。可知道了?”
阿顾听的心服口服,恭敬道,“圣人教诲,阿顾记得了!”
姬泽瞧着阿顾垂头头顶露出的温顺发涡,叹了口气,调笑道,“似你这般糊涂,日后纵是嫁到谢家,若遇到贱婢越过你爬上夫婿床上的事情,可打算怎么办呢?”
阿顾脸登时一红,抬头嗔了姬泽一眼,“圣人!”
瑟瑟跪在漱玉堂廊下,被兜头的秋风一吹,心头冰寒,刚刚漱玉堂中的经历如同梦魇一般,少女倾慕之心褪去,对于帝王的敬畏登时升起,听得堂中脚步轧轧,有人从里头出来,扑到阿顾脚下,不敢去看一旁姬泽,望着阿顾恳求道,“娘子,瑟瑟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瑟瑟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看在瑟瑟伺候了您这么些日子的情分上,饶瑟瑟一命吧!”
阿顾瞧着瑟瑟这般可怜情状,心中气怒,“不要叫我娘子。你若心中但凡有我这个娘子一丝一毫,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往我脸上抹黑?”
瑟瑟登时噎住,再也说不出一分话来。
姬泽瞧着这般,唇边逸出一丝冷笑,“阿顾,这个贱婢,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阿顾怔了怔,她初听闻瑟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的时候,心中气怒不已。但这时候要问她究竟怎么惩罚,竟生出一丝迟疑起来。瞧了姬泽一眼,试探着道,“瑟瑟坏了心x,是不能留了。不若打二十板子,着人发卖出去罢了?”
姬泽冷笑一声,出语刻薄道,“你就只会让人打板子么?还是你觉得,朕的声名只值二十板子”
阿顾被生生噎住,只觉心头憋屈,说不出话来。
姬泽伸手点了点手指,“算了,打板子便打板子吧,将这贱婢一家都拉过来,在外头空地上责杖,让春苑其他丫头都在外头看着。”
梁七变应道,“是。”
瑟瑟被侍卫拖出,发出惊惧尖叫之声。碧桐、纨秋等人奉命待在漱玉堂外,瞧着瑟瑟家人被扯着按在,一张脸蛋贴在瀛池地面石板上,面色惊惶失措,形容狼狈。都惊的变了脸色。千牛卫们执起板子,狠狠的打在瑟瑟家人的背臀之上,发出扑扑的闷声,瑟瑟一家先头还一直尖叫,渐渐的,就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堂外的击打声传到阿顾耳中,阿顾惊的浑身一抖。
她自问不是心软之人,也曾下命责打过春桃、绡儿等人,但此时坐在漱玉堂中,听着外头千牛卫传来的杖责责打声,方觉得男子外朝的杖刑与后g府宅的杖责g本不是一回事。此前春桃、绡儿受的杖责,与如今外头千牛卫执行的责罚相比,g本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顾娘子,”梁七变上前,垂头问道,“不知那贱婢一家人要打多少合适?”
阿顾身子微微一个抖索,闻言忍不住侧目去看姬泽的脸色,
姬泽负手立在原处,面无表情,察觉了阿顾的视线,狠狠瞪了她一眼。
阿顾浑身猛的一颤,听着自己的声音扬声道,“继续打,打到什么时候不用打了,便可以了!”
“是。”梁七变应了。
外头,千牛卫得了命,手中的力道猛的大了起来。只听得几声高低叫声,瑟瑟等人头往旁边一歪,便没有了气息。
梁七变嫌弃的掸了掸衣襟,吩咐道,“拖下去吧。将这地面好好洗洗,别脏了这瀛池满池荷花的风景!”
小黄门恭敬应道,“是。”上前拖走瑟瑟一家人的尸身。
梁七变抬起头,环视着一圈周围面色惨白的赖姑姑及春苑上下丫头等人,冷笑道,“今日这就是不忠之仆的下场,你们瞧清楚了,日后想来就不敢再犯了!”
春苑一众姑姑、丫头如何见过这等肃穆场景,都噤若寒蝉,脸色惨白,闻言都恭敬答道,“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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