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切有生命的东西。
她毫无根据的同情害死了我哥哥。然后她的懦弱害死了她自己。
她自杀了。
爸爸很爱母亲。
爸爸让我不要学母亲。
那天和张梓尧打架之后,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并且接下来的好多年里都没有再见过他。
第三次见他,是在街上。
他和他的父亲在一起,他依然远远地缀在后面,但他脸上却再也不见那熟悉的痛恨,眼里也看不出端倪。
而我的脸上,则挂着满满的笑容。
时间过了这么多,人也总是要长大。
呵呵呵那一场架,不过是孩子间的玩笑,没有人问我们为什么要打架,张、唐两家的合作这几年也从未中断过。
真巧啊,叔叔~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瞥我一眼,随后微微勾起的唇角令人胆寒。
那不如把您儿子借我叙叙旧?
他抬高下颌看着我,无端生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可我却莫名的不太感冒。
我面带微笑的和他对视良久,最终,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走了。
张梓尧则从始至终一语未发站在原地。
我上去揽他的肩膀,他双手往裤兜里一插,斜着眼瞟我一眼,径直便向咖啡厅走去。
就是那一眼,重新唤起了我心里的那只恶魔,它在叫嚣,渴望吞噬。
我一手抚上心口,感受着里面突突的跳动,心里想着,难道它要出来了吗?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
人和人之间隔着两层皮,谁看得透谁?
再后来的寥寥几次会面,除了让我更加难耐,并没有什么进展。
我开始一有空闲就想着他,开始把遇到的每一个人和他对比。那种心里无比煎熬,面上却一再忍耐的禁忌感让我疯狂。
每见他一次,渴望就会更深一层,快感亦会随之而来。
张梓尧,我念着他的名字,把每一个字揉碎了混进心脏,也不够满足。
末世来了。
我孤身一人在外地。我要去找他吗?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所有的人都死了。
我在乎吗?
那一天开始,我心里的恶魔不见了。
我可以冷静的思考了,我在路上救了一些人,又召集了一些人。
我带他们开拓了我的营地,创造了我的规则。他们是我的信徒。
我无比的适应新的世界,我过得比以往更好,但我却失去了我的心跳。
我可以呆在安全的营地里,指挥着别人去做任何事情,但我却时常出去,将自己曝露在危险之中。
因为我的生活失去了最精彩的一部分。
我看到他了!
他骑着一匹深棕色的骏马,短发在风中飞扬。
我抄小路过去,恰好听到他给那只马命名为大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也许不只是因为大黄的名字,而是那从身体深处透露出的愉悦主宰了我的意志。
我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和他打招呼,我称他张少,我本来想叫张梓尧的,可我怕再多一个字,我就很难掩饰声音中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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